第三十三章 域外追击

追了？”

    “是的主任，他早到了三天，而且没有等后续增援部队就出城了，还带着今年的学员。”

    “这个杂种！那些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上战场，他们还没有一点经验！带了多少？”

    “全部，68个，今年所有剩下的学员，听说今年报名的有一千多个，就被他弄剩下这几个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切涅夫已经开始咆哮了。

    “这谁都知道，他在您手下已经太久了，应该是再也忍不下去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这些学员也是他唯一能掌握的力量。”西德轻松地说。

    “好的，我在往回走，我还尽快找到他们。”切涅夫恢复了控制力，平静地说。

    “如果他能成功的话，死几个学员算什么。老实说，连我都很动心，这城墙我早就看腻歪了。不过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清楚的……”西德还在喋喋不休，切涅夫已经中断了通讯，他还没说完自己其实已经试过了，在损失了八百多名士兵后不得不请求增援。

    零点，轮到方小队值夜了。方站在营地外长长伸了个懒腰，空气温暖湿润，附件的植物和小生物也很正常，似乎域外比长城内的环境更好一些，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值夜的哨位在营地四个方向的大树上，方、布莱恩、蕾蓓卡各自守一个方向，洛黛琪则和邓肯守一个方向。洛黛琪在树上，邓肯在树下，一般的树木根本禁不住他钢铁一样密度的体重。

    学员们的战术背包里都有夜视仪，方不用那个，他坐在树杈上闭上双眼，开始熟悉没觉醒多久的全息感知。

    现在他的感知范围仍然停留在方圆三十米的范围，只能感受到其间物体的大致轮廓，而且没有色彩。对于生命体，则是一团团亮度不同的光点。现在在方的感知范围内，营地内部一片明亮，外部则是一片黑暗，弱小的生物体内没有多少能量，所以反映不出来。

    这项异能很耗费能量，而且对精神力消耗也非常大，特别是当方专注于感知区域内某一个位置仔细分辨的时候。方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异能修炼知识，所以他只能摸索着自己尝试。他知道，最笨的方法往往就是最有效的办法，就像他的抗石头力量训练法，力竭之后总会有一丝丝提升，而且不会消退。

    在方自己看来，他的全息感知应该只有一阶，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常二阶全息感知范围也只有十米，而且感受到的是平面而非立体。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异能，要不然布莱恩也不会那么大惊小怪，并且郑重地警告方不要说出去。

    方现在就在盯着一个隔几秒一蹦的东西，从轮廓上看大约有拳头那么大，应该是一只还没有怎么变异的蛤蟆，因为它不发光。它蹦到哪里，方的感知力就跟到哪里，然后分辨这一小块区域的具体情况。终于，这个东西头部突然弹出又收回的一道细线证明了，它真的是一只蛤蟆。

    方觉得这种观察方式既有趣又实用，不过要是有人知道他用这种方法锻炼全息感知，一定会觉得他是个白痴。联邦中主流的最有效最快速提升异能等阶的方法就是，为异能定向灌注能量单位，就像给花草施肥一样，直接催熟升级，然后由异能者熟悉运用方式。等提高等阶的异能和身体匹配后，再重复灌注能量再熟悉，直到异能者的身体或者某个器官强度达到最大限度的承受能力为止。

    没人觉得这种快速填灌式的异能等阶催化方式有什么不妥，现在联邦内异能催化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只要经过测试人体能够承受得住，那么从针剂催生觉醒，一直到异能催化上升到三阶，一般只需要一到三年就可以。而如果主动觉醒异能，再经过自然修炼到三阶，普遍需要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当然这种技术也有缺陷，首先就是必须有钱。越特殊越高阶的异能就越贵，而且可遇不可求，市面上的异能催生觉醒针剂都是很普通的异能，诸如力量速度之类，另外高级些的就是元素控制一类。至于像安德烈的肉体再生和方的全息感知这一类，那就想都不要想，有钱也买不到。

    另外一个缺陷就是，战斗实用性并不强，快速催生的异能并不具备实战性，那需要长期的生死战斗来磨练，这也是为什么今年学员死亡率如此之高的原因。但仍有太多人趋之若鹜，很多人倾家荡产就为了打一针，如此可以摆脱强制休眠的命运，不用再被做梦。

    至于那些家族子弟，无论是面子攀比还是尽早成长争夺家族资源，尽快提升异能等阶都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