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陈欢的家,白鑫点了根烟说:“这陈欢怎么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咱们问他的任何问题他几乎都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的思考,就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哈哈!我们的白大队长有进步啊,不过再我看来,他应该不知道顾贺之失踪的事。面对咱们的询问,他虽然有过分的惊讶,但是其惊讶原因应该也是基于顾贺之失踪。换句话说,他更在意顾贺之的失踪。”
“那桓大心理学家,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全面监视陈欢,今天的谈话对于陈欢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如果我的分析正确的话,陈欢下一步肯定有所动作,只要我们盯死了陈欢,就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说话间桓忆君发动起车子,驶出了小区。
成栾独自坐在一架钢琴前,原本握枪的手此时正慢慢抚摸着琴键。黑白的琴键犹如一根根无知的精灵,等待着音乐人的造就。
美妙的音乐声从成栾的指尖流出,犹如一段动人的故事拉开了序幕。
起初,音乐委婉动听,像是在欣赏游园的美景,又像是在品味绝美的佳肴,和朋友们相互诉说衷肠,和孩子们分享幸福的故事。慢慢的基调逐渐提高,原本的美妙都成为泡影,留下的是一次次的打击,一次次的失望。失望再进一步演变,痛苦随之而来,音乐声呈现出惊涛骇浪,原本的平淡旋律然无存,只剩下一浪高过一浪的惊梦。忽然间,音乐声达到顶峰,一段悲凉的故事戛然而止。
“成栾,你的心乱了。”黑衣人站在不远处,只等到音乐声停止后才移步上前。
“压抑多年的心,近我才得以释放。”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成栾没有想到黑衣人会这样质问自己,他抬起头想解释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飞黎我见到了。”黑衣人也没有再问,开始汇报任务。
“怎么样?”
“拿到了。”黑衣人将撕下的记本的一页递给成栾,“飞黎的记忆力你也知道,你这么做是自相矛盾。”
成栾接过那一页纸,没有看,直接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给飞黎制造什么阻碍,我只是让他知道,我一直都在做着我认为对的事。”成栾站起来走至窗前,感受着阳光带给自己的温暖,“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绝望就是在你每次感到绝望的时候总有人让你看到希望。这才是最痛苦的,每一次的希望背后,得到的是更大的绝望。总有一天,这些多年来积攒的绝望会在一瞬间崩塌。”
“那你这样做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至少我为此努力过。”
“你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痛苦,始终走不出那个影,你对得起你那警服吗?”黑衣人厉声言语,“警察,从你穿上这警服开始,你的人生就做好了牺牲。”
“是,我多么希望当年牺牲的人是我,我是做好了牺牲,我也同时做好了为战友而牺牲。可现在,我的战友为我而牺牲,我是不是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可是,这里是虚幻的梦境。”
“不,有些时候,梦中的事也不完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