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盈利,每月二十两的租金也不是问题。
得了欧阳赫的答复,裴云婠就同欧阳赫续了半年的租约。
今日裴大柱没来,租约上是裴云婠代按的手印。
见锦绣楼的事宜安排得差不多了,裴云婠就同路平一家五口道了别。
身上多了二百两银子,裴云婠买买买了一番。
药材、香料、绣线、糖、盐、酱、醋……
裴云婠出门前就列了一张单子,直到将单子上的东西买齐了,她才心满意足地喊着浮光赶车回去。
浮光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牛车,不由得佩服起裴云婠买买买的本事了。
他的心底里还冒出来一个疑问:他这个小师姐,养起来怕是很费银子,将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傻银子多的会赖上门?
“人傻银子多”这五个字,还是裴云婠告诉浮光的,他觉得用在此处很是恰当。
回了多福镇之后,裴云婠基本上就不出宅门了。
但是,她也没彻底闲下来,她要赶在天寒地冻之前,染好一大批绣线。
锦绣楼售卖的成衣会发光,其秘密就是裴云婠用特殊方法染出来的荧光绣线。
裴云婠已经和江氏与路含烟商量好,等欧阳赫的存货全部卖完,锦绣楼就开始卖绣线。
为了不让江氏和路含烟太累,裴云婠干脆不卖绣品,直接卖绣线,这样的话,二人每日主要负责做糕点即可。
锦绣楼走的是高档销售的路线,裴云婠旨在售卖精品,这样价钱也能稍微定高一些,使得纯利维持在六到七成的样子。
染制荧光绣线的工序颇为复杂,浮光给裴云婠打下手的时候,看得眼花缭乱,不由得佩服起她来了。
对于自家这个小师姐,浮光觉得她满身是谜,越是相处越觉得她捉摸不透。
***
某日下午,丁村长来取点心的时候,带来一个消息,说是余多金休了裘氏,过几日就要另娶她人了。
对此,裴云婠并不意外,这本就是余老婆子和余多金算计好了的。
当初余老婆子和余多金决定踢开余多银一家,同时也就决定了踢开裘氏。
而在分家之前,余多金就将裘氏给哄回了娘家。
所以,喜滋滋地以为即将过上吃香喝辣日子的裘氏,在娘家住了一段时日后,等到了余多金的到来,本以为余多金是来接她回去的,没曾想到余多金却是来给她送休书的。
而余多金之所以没有在分家后就立即休了裘氏,也是他为了稳妥起见,做了两手准备,先是同余老婆子去了一趟禄源县,通过一个媒婆同财主家说好了亲事,才回来休了裘氏。
财主急着把被发现是石女的女儿嫁出去,也是不想被女儿的名声连累到,他宁可多出些嫁妆,也要把成了烫手山芋的女儿给送出家门。
更是巴不得把女儿嫁到外县,越远的地方越好,最好是以后能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至于女儿的新夫家是个什么情况,财主既没有要求,也不甚关心了,反正他出了银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余老婆子当初就是得知了财主的这一种想法,才将主意打到了余多银的身上。
不然已经是人到中年的余多银,或者是余多金,又都不是青年小伙,根本就没机会的。
晚饭的时候,裴云婠把丁村长说的话,转述给裴春花听。
裴春花听了,什么话也没说。
倒是王氏颇为解气地说道:“裘氏那是恶有恶报!只可惜便宜了那两个。”
占了便宜是那两个,王氏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之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裴春花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她在余多银下工回来后,也还是告知了他这件事。
余多银也解气地道:“裘氏那是活该!”
当日可是裘氏和余老婆子商量着如何让余多银休了裴春花去去财主女儿。
二人说的那些话,余多银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但裘氏和余老婆子当初却是为了她们自己以后能够吃香喝辣而想着法儿要让余多银休妻再娶!
现在这件事报应到了裘氏的头上,余多银别提多解气了!
裴春花的情绪却很平淡,“孩他爹,那些都是别人家的事了,人家是好是歹,都不关咱家的事了。”
分家之后,亲兄弟也都是明算账,更何况余老婆子和余多金二人在分家时还嚷嚷着以后一刀两断!
所以,这几人以后的日子好或是不好,裴春花都不关心。
人家过得好,她不会眼红。
人家过得不好,她也不会去看热闹。
“孩他娘,你说得对,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家的小日子,不管别人家的事。”余多银很快就想明白了裴春花的话,他很庆幸自己有今日的圆满。
想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种种事,余多银不禁感慨,“孩他娘,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婠丫头来了之后,不管是大柱他们两口子,还是咱们家,都变得不一样了?”
裴春花点了点头,“是啊!咱们能有今日,都是多亏了婠丫头啊!婠丫头简直就是咱们的小福星啊!”
“对!婠丫头是小福星!咱们啊!以后都要好好感谢婠丫头啊!”
“那可不!做人要知恩图报,婠丫头对咱们一家有恩,咱们都要记着,以后一定要善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