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而终。
但她却并没有因此而死心。
回到家里后,余老婆子越想越不甘心,她又向余多金说道:“儿啊!咱不能便宜了裴家人,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咱们翻脸不认人了!”
余多金气馁不已,“娘,咱们别再折腾了!”
余老婆子恨铁不成钢地拍向余多金的头,“你这个傻儿子!你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
余多金吃痛,却也不敢再同余老婆子唱反调了。
他其实也心中不甘,一想到自己闹了分家,还休了裘氏,却娶回来一个母老虎。
别说得到那一笔嫁妆银子天天吃香喝辣了,他现在的日子,还不如从前呢!
以前至少天天管饱,还自由快活,家里的农活有余年干,他做做样子就好,晚上还有婆娘热炕头。
可现在……
母老虎不仅热不了炕头,还把他当奴才使唤。
关键是天天看着那长得水嫩嫩的母老虎吃香喝辣,而他既碰不到人,也吃不到好,别提多难受了!
余老婆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以前都是她这个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特别是裴春花这个二儿媳,余老婆子磋磨起来,够爽快!
而现在……
对于财主女儿这个儿媳妇,余老婆子别说是想立规矩了,不被拾掇就已经是万幸了!
“娘,你说咱们该咋办吧!俺都听你的。”余多金自来是个没主意的,但他足够听余老婆子的话,这也是他比余多银更得余老婆子欢心的原因。
余老婆子凝神沉思了一阵,计上心头,“有了!你一会儿去趟镇上的勾栏院,去找鸨母买那个东西。”
余多金一听就懂,可是他却有些不解,“娘,买那个东西干啥呢?”
“当然是为了撮合大孙子和裴家大丫头了!等你把那个东西买回来,咱们再把裴家大丫头骗出来,一榔头将她打晕,抬到大孙子的床上,再给他们吃下那个……”
说到此处,余老婆子露出一脸的奸笑,余多金也笑得猥琐至极。
“只要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以后裴家的宅子和生意,不就都是咱家的了嘛!”余老婆子的浑浊黄豆眼里精光毕现。
余多金也是眼冒精光,“原来是这样啊!娘,可真有你的!”
“那是当然!要不是你休不得那个母老虎,俺就让你娶那裴家大丫头了。毕竟大孙子隔了一层,俺还有些不放心啊!”余老婆子说着,连连叹气……
余老婆子和余多金都是吃软怕硬的,见着财主女儿的那两个会武功的家丁就吓得直打颤,就算想要休了对方也不敢啊!
“娘,您别担心,俺那大儿子打小就听话,早就被咱们拿捏得死死的。等他以后娶了那裴家大丫头,咱们就喊他把裴家的田契地契房契还有生意都挪到俺的名下,那样不就万无一失了嘛!”
余老婆子赞同地点了点头,“儿啊!你今日倒是开窍了!”
余多金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傻笑几声,却也不忘奉承道:“是娘教得好。”
余老婆子最是喜欢听奉承话,当即就笑开了花……
既然已经商议好,余多金随即就出了门往多福镇上的勾栏院而去。
余老婆子心情大好,歪在炕上嗑瓜子。
母子二人却是谁也不知,他们在房里的谈话,被提前从田里劳作回来的余年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余年在余多金出门之后,也扛着锄头悄悄地出门了,假装他今日还未回来过一般。
但是,余年却没有再次回田里去,而是挑了一条小路去往裴家小院。
今日也是余年运气好,不止一路都没遇见人,当他走到裴家院墙的后门处时,正好遇到推门而出的裴云婠。
裴云婠刚刚在药田里除完草,正好是要将杂草丢出去,看到余年,她颇为吃惊。
余年同样也很吃惊,甚至心底里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他惊慌地后退几步,作势要拔腿就跑,但他又在极短的时间内镇定下来,目光严肃地看向裴云婠,“我……我找你……有事……”
吞吞吐吐的一句话,将余年的慌乱展现无疑。
裴云婠瞧出了余年的异样,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身形颀长,面容清俊,一身布满补丁的短打粗棉布衣裳穿在他身上并不显寒酸,好似他自有风骨,看到他的人就会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所吸引,反而就不会在意他的穿着了。
裴云婠见余年的面数不过三五次,对他的了解也主要是从裴春花平常的话语而来,今日倒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他。
裴云婠不禁想起了麻媒婆滔滔不绝说的那些话,其中有一句倒是没说错,余年确实是在这十里八乡的年轻小伙里,极为出挑的。
“余大哥,您请说。”两家的亲戚关系还未全断,裴云婠看裴春花的面子,对余年还是礼貌客气的。
“我……”余年平日里本就是个话语不多的人,而他今日要对裴云婠说的事又是那般的难以启齿,心中还慌乱不已,因此,就更加不善言辞了。
裴云婠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等待着。
余年在心里挣扎了一番,索性把心一横,他咬了咬后槽牙,语速极快地道:“我奶和我爹要撮合我们,还想出了下作的法子,你近些日子不要单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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