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以在审问的时候都是隔得远远的。
待高瞻和高县令都从两个细作的嘴里听到了一模一样的话之后,对于此事的真实性,二人也就信了一半。
“高将军,高县令,作为医者,我建议你们尽快封城,在排查是否有其他西苍国细作潜入的同时,也要控制百姓的四处流动,以减慢春瘟的散播。并且,尽快上报以及通知周边县城。”
裴云婠虽然还未经历过瘟疫爆发,但对于瘟疫的可怖性,她已经听过很多很多了。
“裴……裴小姐说得对……本官这就……着手去……去办……”高县令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高瞻也速度派人去奔走。
裴云婠则去了趟县里的药房,买了大量的药材,让药房的伙计帮她送回大贵村,她也是随着送药的马车一同回来的。
回来之后,裴云婠就着手配置药材,先给那两个细作待过的那两间青舍进行了一遍药熏。
裴记也已经在裴云婠去县衙前就打烊关门了,裴云婠现在可不敢再招待客人。
好在那两个西苍国的细作在进入裴记之后,还没开始吃素串就借口要上茅房而去到仓库的后边。
因此,二人没有祸祸了裴记的吃食。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裴记无缘无故提前打烊关门,客人们都不明所以。
那十个来帮工的村民们也是费解不已。
裴云婠也没过多解释,只吩咐裴大柱,等所有人走后就关上院墙大门。
“爹,娘,你们负责熏仓库。”裴云婠将配置好的药材分别装在了好几个铜盆里面,开始了大面积的药熏。
彦乘风和范掌柜也是不明所以,裴云婠只交待二人先待在青舍里不要外出。
等完成了药熏,裴云婠才单独去找彦乘风。
“彦公子,抱歉了,今日无法请您吃晚饭了。”
彦乘风颇为关切地问:“裴小姐,发生了何事?”
“彦公子,不瞒您说,我们裴记今日遭人投毒,好在我们及时抓住了人,并控制住了场面,没有引发不好的事。”裴云婠知道彦乘风不好糊弄,因此将真相说一半,留一半。
再说,投放染了春瘟之人的血,与投毒无异,裴云婠也不算是说谎。
只是这始作俑者是西苍国之人,并且其目的是要造成两国大乱这种事,裴云婠目前可不能说出去。
在事情还不够明朗的时候,裴云婠若是说出她所知的真相,除了只会给民众带来无尽的恐慌之外,却并不能改变什么。
因此,裴云婠缩小范围,只说成是裴记的大灾难。
毕竟,若是裴云婠今日没能发现那两个细作的举动,那么,裴记的客人必然会因此中招,再传播出去,后面的事态如何发展还是个未知数,但裴记会毁得彻底却是板上钉钉的。
彦乘风惊讶不已,“何人如此歹毒?”
裴云婠摇了摇头,“目前我也不知,我们也并不认识此人,猜想大概是觊觎我们裴家生意的人派来的,我已经将人送官了。”
高瞻带人来青舍带走那两个西苍国的细作时,很是低调,没有被外人看到。
但是,裴云婠赶着牛车出去再回来却还是有人亲眼目睹的。
连彦乘风也都知道裴云婠下午出去了一趟,他猜想裴云婠当时就是将人绑在牛车上,送去的县衙。
“裴小姐,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彦乘风准备施以援手。
裴云婠颔首,“多谢彦公子,我们暂时还能处理得了,只是现在不方便再留彦公子做客了。”
彦乘风对于裴云婠的话,瞬间会意。
他心知裴记现在是摊上大事了。
虽然今日没有闹出人命,但一天不查出幕后之人是谁,就潜在着隐患,后续也还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出手,所以,这种时候更是不能让人知道八宝楼的少东家就在裴家。
“裴小姐,我稍后就同范掌柜离开,你这边若是有需要,请寄书信于我。”彦乘风取下随身的玉佩递给裴云婠,“寄信时一并将此玉佩寄予我,我一看便知是你。”
裴云婠没有拒绝彦乘风的一片好意,她收下了玉佩,“多谢彦公子,待您回去,也要多加防范,我们小小裴记都遭人眼红,更遑论是你们的八宝楼了。”
提醒的话也不能太过刻意,裴云婠只得如此一说。
她猜想西苍国的细作找裴记下手,就是看中了裴记的客流量。
而八宝楼的客流量同样不小,并且名声要比裴记更为响亮,定然也会是西苍国细作的目标。
可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裴云婠却不能告知彦乘风事实真相。
“裴小姐的话,我记住了,保重。”
彦乘风在傍晚的时候与范掌柜一同离开了。
裴云婠忧心忡忡地等着高瞻和高县令的消息,浑浑噩噩熬过了一夜。
翌日天刚亮,高瞻匆匆找来。
“裴姑娘,昨夜永安府抓了几个西苍国细作,其中两人已经全身溃烂,招供说是已经染病。”
高瞻的一句话,听得裴云婠浑身冷了几分。
永安府与青陵府相邻,是大耀国的西境府城。
整个西境十三城,全是永安府辖区。
现在西境府城都混入了西苍国的细作,由此可推其余十二城怕是凶多吉少。
“高将军,可有发现永安府的百姓染病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