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没有,张娇娇知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吴秋菊把配方藏在了身上了。
张娇娇只得把屋子里复原,确定看不出一丝一毫被翻动过的痕迹后,才走了出去,再回到自己的屋子。
不多时,外面传来吴秋菊说话的声音,张娇娇趴在窗户边听,知道是吴秋菊给四弟洗完了澡,再把他抱回了屋子。
接着,吴秋菊就自己再返回浴房里去洗澡。
张娇娇知道这是今晚唯一能偷到配方的机会了,她立马拿着换洗衣服奔向浴房。
张家的浴房里用一堵一人高的墙隔成了两间,这也是为了方便两个人同时洗。
因为张家目前还没有分家,一大家子加起来有十来口人,要是一个个轮流来洗澡,得轮好久的时间。
当然,两个人同时洗,也是同性一起。
毕竟男女有别嘛!
张娇娇就是与吴秋菊一同洗澡,她将换洗的衣裳搁在那堵墙上后,就进了厨房里打热水。
等她提着热水进浴房的时候,吴秋菊已经脱了衣裳开始洗了。
张娇娇也随即开始脱衣裳,然后趁机翻找吴秋菊搁在那堵墙上的衣裳。
果不其然,张娇娇找到了一个小布包,发现配方就在里面。
张娇娇赶紧将文俊给她的宣纸调换了吴秋菊用布包着的宣纸,再放回吴秋菊衣裳里的原处。
这一招“偷梁换柱”是文俊教给张娇娇的,因为在文俊看来,吴秋菊是不识字的,这般调换,想必她根本发现不了。
吴秋菊果然没有发现,她洗完澡后,在穿衣服时还翻出小布包确认了一番,见宣纸还在,就包了起来,继续贴身放着。
***
翌日清晨。
裴云婠早起熬制汤底,浮光前来帮忙打下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姑娘,你的配方丢了,难道不是该着急吗?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放出去啊?”
裴云婠扯了扯嘴角,“我要说我懒,你信吗?”
浮光:“……”
我假装自己信了……
吴秋菊也早早醒来,因为她昨夜做了一夜的噩梦,睡到后来都不敢再睡,就一直睁着眼睛,后来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就又睡了过去,结果一睡着就又做了噩梦,她是被吓醒的。
吴秋菊推醒一旁呼噜声震天响的张一牛,“孩他爹,醒醒!俺跟你说,俺怎么觉得这心里不踏实啊?”
张一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谁让你成天想些有的没的!睡你的觉,别吵老子!”
吴秋菊朝着张一牛的瘪瘪嘴,却是不敢再吵他了。
吴秋菊也不敢继续睡了,索性就爬起来,今日恰好轮到她做早饭了。
刚出屋子,吴秋菊就看到翠花婶也从屋子里出来,她脑中念头一转,上前问道:“弟媳啊!昨日裴记可还好?”
翠花婶反问一句:“有啥不好的?”
“……”吴秋菊是想从翠花婶这探口风,打听打听裴家的人可有发现配方不见了这件事,偏偏翠花婶一句话,就怼得她不好往下接话了。
吴秋菊不得不哈哈大笑几声,再把话给圆回来,“昨日不是俺和娇丫头都肚子不舒服嘛!耽误了上工,所以就问问你裴记忙得赢不啊?”
翠花婶嗤笑一声,“小东家能干得很,有她在,裴记怎么可能忙不赢啊!”
言外之意就是,有没有你们母女俩,裴记都忙得赢!
吴秋菊讪讪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面上表情讪讪,心中也是惶惶。
吴秋菊这下也闹不明白,到底是裴家的人还没有发现配方不见了呢?
还是裴家人的因为配方一事而心里有鬼?
难道真的是如文家人所说,是裴家认当初偷走了文家人的配方,而文村长因此才把裴大柱一家三口给赶出了村子?
而配方却一直没能找回,且裴家人在黑白两道上都有人罩着,文家人因此才不得不吃了哑巴亏,明面上不敢找裴家人要回配方,只能暗地里想办法找回。
如此一想,吴秋菊反倒觉得能解释得通裴家人现在还没一点动静这件事了。
吃过早饭,翠花婶就去裴记上工了。
吴秋菊和张娇娇却不打算再去,说是肚子还有些疼,还托翠花婶再帮忙去找东家告一天假。
张一牛今日也哼哼着说不舒服,就没有同张老爷子还有张二虎一道出门打猎。
恰好今日镇上有集市可赶,吴秋菊就哄着张老婆子给她带着四儿子去镇上赶集。
张二虎的几个儿子都被他带出去打猎了。
如此,家里就只剩下张一牛,吴秋菊,以及张娇娇了。
文俊是同他大哥文才一块来的张家。
文才在多福镇上开了一间酒楼,来张家是打着采买猎物的名义。
因此,这兄弟俩上门,也算是名正言顺。
大贵村的村民们就算是看到二人,也怀疑不到什么。
吴秋菊将文才和文俊兄弟俩热情地迎进屋。
文俊进门看到张娇娇,只见她娇羞地摸了摸耳垂。
这个动作是二人昨日约好了的,文俊因此就知张娇娇已经将配方拿到手了。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就出乎在场几人的预料了。
先是文才声称自己今日是代表了文村长来同张一牛和吴秋菊夫妇二人商议文俊与张娇娇二人的婚事的,就让文俊将张娇娇给带出去了。
张一牛和吴秋菊没觉得哪里不妥,也就没有阻拦。
而文俊带着张娇娇出去后,就让张娇娇把配方拿给他看。
张娇娇就给了文俊一张宣纸。
文俊一看果然是一张配方,只是细看之下,发现这张配方无头无尾。
“娇娇妹妹,这张配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