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裴春花喊了余粮一起去木匠店接余多银和余钱父子俩回来。
裴春花家里前不久买了一头牛犊子,驯服了一阵后,可以用来拉车了。
赶着牛车到多福镇上的木匠店,一刻钟就能到。
余多银和余钱看到裴春花和余粮来了,还颇为惊讶。
因为裴春花昨日让他们父子俩在木匠店里住上一些日子,但他们也才住一晚。
“孩他娘,你咋今日就来了?难道又出啥事了?”余多银昨日是吓怕了,因此他见到裴春花反而会往坏处去想。
“没出事,俺们来接你们回家的,你们要是忙得过来,你就同林老板说一声,想要先回去。”带着心事做工容易走神,木匠要是做工的时候走神,最是容易伤了手。
裴春花不想余多银和余钱心神不安地做工,就想把二人喊回去,告知今日的事情,也好让二人放心。
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余多银和余钱父子俩今日的心思确实不在做工之上,好几次恍神发呆,状态很是不好。
余多银当即去同林老板告假。
林老板把余多银当成了店里的老功臣,很是爽快地同意了。
再说,木匠店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忙碌了。
木匠店制作小摊车也将近一年了,虽然说出现在街上的小摊车越来越多,但木匠店的生意反而不如最初那会儿火爆了。
因为那些木匠老师傅将小摊车拆开再重装,反复研究多次,也就懂得其中的制作要点了。
所以,现在很多的木匠店都有老师傅会制作小摊车,生意就被分流了一部分。
一家四口就一同回了家。
裴春花在到家之后,就忍不住向余多银和余钱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虽说都是余家人的丑事,但裴春花也没有避着十五岁的余钱。
在裴春花看来,不管是余粮还是余钱,都已经到了要学着明辨是非以及承担责任的年纪了。
余多银和余钱听后,先是震惊,再是愤怒,最后才转为后怕与庆幸。
后怕的是,倘若真的被余多珍几个给赖上了,那么,以后怕是永无宁日了。
庆幸的是,今日发生了大反转,背后的真相竟然就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周彤彤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这件事,肯定是婠丫头帮了咱们家,虽然俺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总之就是你们都要记住婠丫头对咱们家的恩情!”
裴春花在余多银父子三人面前,那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因此,她这么说,余多银父子三人都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
丁村长在晚饭后,趁着饭后散步消食,去了趟裴记。
“裴家大丫头,今日之事,你可还满意。”丁村长在裴云婠面前,现在还显得有几分谄媚之意。
谁让裴云婠又是给大贵村修桥,又是告知丁村长等八个村民处理猪下水的法子,还告诉他们如何摆摊售卖。
现在大贵村的猪下水,卖得可好了!
裴云婠半眯着眸子,微微一笑,“丁村长是来讨赏么?”
丁村长立马摇了摇头,“不敢不敢,你说笑了……”
说完,还堆着一脸谄媚的笑。
典型的表情比话语要诚实。
裴云婠挑了挑眉,淡淡地说了句,“丁村长,上次张家的事,我还没同你计较,今次你不过是配合我赶走了几个人而已,你还想要同我讨赏?”
将余多金驱逐出村,以及将余多珍几人赶出村子,实际上就算是裴云婠不去找丁村长,按照大贵村的规矩,也得这么办。
只是裴云婠不想这件事再生波折,不想再看那几人有机会翻盘来膈应她们两家人,这才主动去找了丁村长,请他务必配合完成好这件事。
“张家?哪个张家?什么事啊?”丁村长装傻充愣想要蒙混过去。
“就是那张二虎家啊!他爹年轻时是土匪,身上背着数条人命。你既然知道这事,当初我向你打听张家的时候,你却为何故意不说呢?”
若不是县衙的衙差在审问张老爷子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上的刺青,再深挖下去,也不会知道张老爷子年轻时是土匪。
裴云婠是事后听得邢师爷提了那么一嘴。
“你那时……主要问的也是那吴秋菊和张娇娇啊!我……我不就没说嘛!”丁村长小声地嗫嚅一句。
“呵呵……”裴云婠轻笑几声,“丁村长,看来你是真的早就知道张老爷子以前是土匪这事。你倒是消息灵通嘛!”
丁村长:“……”
原来小丫头是在诈他的话!
“我……我……”丁村长试图解释,却有些词穷。
裴云婠也见好就收,“好了!丁村长,我知你消息灵通即可,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同你计较,今日也可以赏你个人情,只是……”
丁村长立即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啊……今后你得与我共享消息。你若答应,我就助你与八宝楼牵线搭桥,建立供应大批量的猪下水的长期合作关系。”
闻言,丁村长眸光大亮!
大耀国可是有几十家的八宝楼啊!
长期大批量供应猪下水,那不可得暴富啊!
丁村长压下心中的激动,面色上却保持着不为所动,他道:“咱们这猪下水的生意,你占了两成,你倒好,说成是助我,明明你的好处比我多的好不好!”
说完,丁村长还傲娇地别过头去。
可他虽然甩脸了,实际上却是心里慌得一批,生怕裴云婠不受激将不上当。
果不其然,裴云婠压根不往丁村长挖的坑里跳。
“既然丁村长对八宝楼都没兴趣,那就算了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您了啊!”裴云婠说完转身就走。
“别介啊!”丁村长不得不追上前拦在了裴云婠的前面,“你这丫头倒是狡猾,也罢!我答应你就是!”
裴云婠莞尔,“丁村长,我又不是逼你上断头台,瞧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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