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婠给浮屠与绿柳易好容,浮屠的两个手下也刚好审问完。
问话的手段,不一定非得血腥,有时对症而问,攻心为上,效果事半功倍。
就好比苏楚昇安排在隽云侯府里的一众下人,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对苏楚昇忠心耿耿到毫无突破口可以策反。
自从裴云婠和浮光再次回到荥阳公主府,浮屠与浮花就在外面为二人做各种调查。
隽云侯府里的一众下人,浮屠这几日就查了个遍。
裴云婠挑中的身形与浮屠和柳绿相似的护卫与冬儿,就都是因为有把柄拿捏在苏楚昇的手中,而对苏楚昇言听计从。
而这并非真正的衷心。
只要苏楚昇手中的把柄不再,这二人怕是就不会再效忠于他了。
所以,没有收获人心,根本就谈不得衷心。
浮屠的两个手下将从护卫和冬儿那里得知的消息告知裴云婠三人。
原来,苏楚昇是控制了在隽云侯府的这一批下人的亲人们,才逼得他们不得不为苏楚昇办事。
两个手下把护卫与冬儿的一些喜好特点都问了出来,平日里如何行事,与谁交好也都问清楚了。
浮屠和柳绿纷纷记下,而裴云婠也帮着二人一块记着,避免今后露馅被瞧出端倪。
不多时,一行人就回到自己的位置。
裴云婠坐进了轿子里。
那两个扮作轿夫的手下依然抬着轿子。
扮成护卫的浮屠与扮成冬儿的柳绿,又是一左一右地走在轿子两旁。
一行人继续绕着近路往隽云侯府而去……
刚到隽云侯府的后门口,轿子还未停下,刚好从侯府里跑出来的秋儿眼尖的看到了“冬儿”,当即就急匆匆地跑向轿子,还惊慌地喊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裴云婠等轿子停下,慢条斯理地下了轿子,微微蹙眉,问道:“秋儿,何事如此惊慌。”
秋儿急得满头大汗,“夫人,驸马爷来了,得知了今儿早上的事,大怒不已,还说要打万嬷嬷的板子,这会儿正让人去秀林院绑万嬷嬷呢!求求夫人您为万嬷嬷求个情吧!”
秋儿说着话,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
秀林院里的春夏秋冬四个一等丫鬟,都是被万嬷嬷调教出来的,对万嬷嬷自然有一份感恩之情。
眼下万嬷嬷要被苏楚昇打板子,她五十多岁的身子骨,可不及年轻人硬朗,几板子下去,可能就得一命呜呼。
秋儿想救万嬷嬷,也只能指望裴云婠。
一旁的柳绿看到这一幕,大脑飞速运转。
她目前是顶着冬儿的身份,也就说明她此刻一定要有所表现,必须站出来与秋儿一道求情。
因此,柳绿张开嘴,哑着嗓子道:“夫……人……”
略显吞吐地说了两个字,柳绿就打了个喷嚏,然后吸了吸鼻子,再次张口依然是声音沙哑,“求……夫人……帮帮……万嬷嬷……”
因为柳绿不是很擅长模仿别人的声音,裴云婠担心柳绿会因为声音被隽云侯府的人发现端倪,就让她假装感染了风寒而嗓子嘶哑。
冬儿今日确实是被菜汤淋了一身湿,因此感染风寒也说得过去。
秋儿此时急红了眼,听着冬儿嘶哑的声音,却也无心去细想。
“秋儿,此事因何而起?咱们边走边说。”裴云婠率先朝侯府里走去。
秋儿跟在裴云婠身边,边走边回答裴云婠问的问题……
原来,是裴老爷子五人与裴云婠几人分开后,因为乘坐马车太过颠簸,又因吃得太撑,因此一路上难受不已。
几人想着今日吃的都是好东西,老贵老贵了。
所以,一路上都是强忍着好似要喷薄而出的呕吐。
然而,在两辆马车快要到隽云侯府门口的时候,恰好驸马爷苏楚昇乘坐的马车迎面而来。
因为担心冲撞了驸马爷,走在前面的马车夫当即勒住缰绳,强行停下马车。
走在后面的马车夫却是不防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下,因此没能及时刹住马车。
后一辆马车就撞上了前一辆马车。
好在两个马车夫以及跟在后面的五个护卫还有一个小厮,几人在撞车后立即做出应对,很快将两辆马车都停了下来。
如此,终是没有冲撞到驸马爷。
只是……
坐在这两辆马车里的裴老爷子五人,却在撞车的那一刻,因为猝不及防而摔得四仰八叉。
甚至于,忍了一路的即将喷薄欲出的呕吐,在这一刻也齐齐爆发了。
“噗……”
“呕……”
外面的一行人只听得一阵强烈的呕吐之声,纷纷觉得比自己家婆娘当年怀崽儿的时候还骇人听闻。
很快,一股恶臭就从两辆马车里蔓延开来。
围在两辆马车外的人立马捂着鼻子跑开……
而苏楚昇正好在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也就闻到了这一股极为难闻的恶臭,当即就捂住了鼻子。
“怎么回事?”苏楚昇黑着脸问跑开的几人。
而在这时,裴老爷子等人纷纷掀开马车帘子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五人皆是满身秽物,狼狈不堪。
赖氏抱着那一件已经被她吐得脏污不堪的花一千两银子买来的新衣裳,开始撒泼一般大哭。
“天杀的啊!到底会不会拉车啊?害得老娘脏了新衣服!”
赖氏一边哭,一边抱着衣裳跑向那个给她们赶车的马车夫,“你陪老娘的新衣裳,快赔!”
马车夫见满身恶臭的赖氏追过来,下意识地撒腿就跑……
而裴二柱等人这时也跑向给他们赶车的那个马车夫,要马车夫赔他们的衣裳与点心。
五人在锦绣楼里买的衣裳与吃食,都放在两辆马车里。
当两辆马车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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