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物证确凿的情况下,又有诸多闻风而来的老百姓亲眼目睹,京兆尹也顾不得文国公府的面子,当即让衙差将文颂扬一行人押回了京兆尹府衙。
回去的这一路,更多的老百姓看到了,消息也就以极快的速度散播了出去。
而当京兆尹头疼不已地回到府衙,又有衙差前来禀报,“大人,文国公府的大小姐文若芳,呈递了一纸诉状,状告其父亲与继母侵吞其亲生母亲的嫁妆。”
京兆尹烦躁不已,“这个时候递诉状,可不就是来添乱的嘛!不管!不管!”
“大人!不好了……”另一个衙差惊魂般呼喊。
京兆尹听得眉心直突突,“喊什么喊!有话快说!”
衙差气喘吁吁跑上前来,“大人,刘丞相夫人并几位京中权贵家的夫人们,也来呈递状纸,要状告文国公府的大夫人故意毁害各家公子的名声。”
京兆尹只觉眼前一黑,他的身形摇摇欲坠,幸好站在一旁的衙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那些夫……夫人们都来了?”京兆尹不敢相信地问了问。
衙差回答道:“启禀大人,刘夫人等人被师爷请去了偏厅喝茶。”
“……”棘手的事情扎堆凑,京兆尹莫名地就感觉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都可能不保了……
事情闹成这般,京兆尹就算是不想管,也必须管了。
他先去接见刘夫人等贵夫人。
事分轻重缓急。
文若芳的诉状可以不管。
盗窃案也可以暂时搁置。
但是,刘夫人这几个贵夫人的诉状,却得妥善地处理。
稍有处理不慎,京兆尹可能真的保不住乌纱帽了……
“刘夫人,何事需得您亲自跑一趟啊?”京兆尹腆着脸装傻充愣。
对于前几日发生在文国公府的事情,京兆尹也是有所耳闻的。
今日,刘夫人等贵夫人赶着趟儿来状告文国公府,怕是准备趁机落井下石。
并且,京兆尹还猜测,文颂扬等人莫名其妙地与珍宝古玩盗窃案扯上关系,怕是也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京兆尹在见刘夫人之前,就已经将几件事都联系到了一起梳理了一遍。
左右这些人他都惹不起,那就选个身份地位最大的,顺着这个人的意图而为好了。
不然,京兆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刘夫人见到京兆尹,摆出来丞相夫人的架子,“大人,我们今日来,是为我们的儿子讨回公道,还请大人秉公处理。”
一句话,表明了刘夫人等贵夫人的立场与态度。
京兆尹继续装傻充愣,“下官愚钝,却是不知各位夫人有何诉求?”
其实,刘夫人等贵夫人呈递的诉状,京兆尹已经看过了。
无非就是状告薛氏故意抹黑毁坏刘博文等几个贵公子的名声。
然而,这一群耀京城里的纨绔贵公子,不都是早早就声名狼藉了嘛!
每次闹出什么事,不都是各府想办法为其洗白。
洗白的方法无外乎用金钱收买,用权势威压。
京兆尹也都是知道这些内幕的。
只不过,发生在文国公府里的事情,因为当时在场有诸多的贵夫人小姐都亲眼目睹。
刘夫人等贵夫人想要掩盖事实真相已经做不到,金钱与权势也堵不了在场那些贵夫人小姐们的悠悠众口。
如此,那就只能走名正言顺的路径,为自家的儿子洗白了。
“大人,此事我们并不予以为难你,你只需要为我们名正言顺地走个过场。”刘夫人等贵夫人今日来,自然已经是胜券在握。
不然,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些人怎么可能闹到京兆尹府衙里来。
她们可都是丢不起颜面的权贵之家。
京兆尹一听,安心了不少。
然而,当京兆尹开始配合走过场的时候,才知道他要先受理文若芳的诉求。
因为文若芳是刘博文等贵公子被薛氏陷害一案的主要证人。
文若芳要求京兆尹先审理她的诉状,才会同意作证。
有刘夫人等贵夫人守在京兆尹府衙里不愿离开,京兆尹不得不照做。
文若芳将周氏当年嫁入文家的嫁妆单子出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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