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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苏清欢伸手抱抱他,“别气了。程家我也来过了,明天就能回去。这次还了老祖宗的情,以后她也不能总派人上门。而且,以后约摸着她也不想再提起我了。”
王夫人是程家花了那么大气力求来的,能够帮他们光耀门楣的贵媳;与自己这朵无所依仗的狗尾巴草相比,孰轻孰重,傻子也知道。
王夫人在程家是犯得起任何错误的;而自己,不犯错误,也可以被随意处置。
苏清欢觉得自己没白来一趟,她对这些本来已经有了认知的道理,认识得更加深刻。
所谓重情重义,不过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
陆弃看出她眼中的黯然,忽然伸手抓住鹅黄色的幔帐,用力撕开。
空气中传来裂帛声,苏清欢大惊:“你做什么!”
陆弃用撕下来的布条绑住她的手腕,另一端系在床顶,似笑非笑地道:“放心,我一会儿就跪下……若不能让你求饶,我就不是秦放!”
(此处略)
“你怎么来了?不是生气了吗?”苏清欢撇嘴道。
“来收拾你,等不到明天!”陆弃磨着牙。
苏清欢翻个白眼:“她的孩子是死胎,现在估计已经服下催产药在催生了;约莫着天亮无论如何都有消息了,到时候我就回家。你还是趁着夜色先出去,不想回家就去清莹的客栈等我。”
“我是你相公,不做偷偷摸摸之事!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别闹!”苏清欢板起脸,“程家外院的男人,在外行走的很多,保不齐就有人见过你!”
陆弃当然不会逞一时意气暴露自己,他把脏帕子扔到地上,懒洋洋地挨着她躺下,搂着她肩膀道:“赶紧睡,我就是白日在这里行走,也不会有人发现!”
“你别弄乱了这里,”苏清欢有些脸热地看着地上的帕子,挣扎着起身要去捡起来。“都说了,这不是咱家。”
陆弃被她的“咱”取悦,笑着摸摸她的脸。
“苏娘子!”外面传来紧张的呼喊声,“老祖宗让您过去!”
“这就来。”苏清欢捂住陆弃的嘴,沉声道。
定然是王夫人那里落定了。
她起来穿好衣服,提着药箱,嘱咐陆弃道:“别出来,等我回来。”
陆弃含笑点点头。
然而等她离开后,他的笑容就消失了,望着房间里的陈设,冷哼一声,摸出了火折子。
程宣留着她屋里的摆设,恶心谁呢?
他的女人的闺房,怎么会留着让别的男人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