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错了就该罚。”陆弃假装板起脸来道,“你错了我都没饶过,更何况他们?”
苏清欢撇撇嘴,忽然瞪大眼睛:“你不会连白苏、白芷也罚了吧。”
她气鼓鼓的,好像若是他说个“是”,她立刻就能跳起来跟他对打似的。
“夫人有令,不许动你的人,我怎么敢违抗?毕竟我也是做过请夫人阅兵之事的人。”陆弃大笑着道。
“少贫嘴,快去忙吧,我还有事情要做。”苏清欢道,“我要做两套一模一样的衣裳,你一身,我一声。白苏、白苏,快进来,让他们去买的布料买来了吗?”
话音落下,白苏匆匆进来,眼睛似乎有点红。
陆弃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苏清欢在翻腾针线笸箩,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一直等到白苏说话,才觉得她声音不对。
“回夫人,他们买回来的布料太厚,要重新去采买……”
“你怎么了?”苏清欢抬头看着她,“为什么哭?”
她暗暗给了陆弃一个手势,示意他离开。
陆弃站起身来,又看了白苏一眼,了然地道:“因为李承影的事情?”
白苏蹲身行礼,道:“将军恕罪,奴婢失仪了。”
“好好伺候。”
陆弃没说别的,转身走出营帐。
“怎么回事?”苏清欢过来扶起白苏,拉她一起坐下。
白苏抿着嘴唇,半晌才道:“奴婢收到信,说是他在围剿土匪的时候断了一条腿,可能好不了了。”
苏清欢惊讶地道:“怎么会这样?”
白苏苦笑:“做武将的,不都要有这种准备吗?”
说话间,白芷进来,大概听见她们在说这件事情,愤愤然插嘴道:“这李家的人也太不要脸,看不起白苏姐姐,给李承影另说亲事。现在他出了事,一蹶不振,又前倨后恭,说什么看在从前情分上,让白苏姐姐去劝他振作!我呸!”
“他给你写信还是他的家人?”苏清欢看着白苏道。
白苏咬咬嘴唇:“他的家人。他,不至于这样。断都断了,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苏清欢长出一口气,平静地道:“你怎么想?你想去吗?你要是很担心,就去一趟。”
白苏摇头:“奴婢不去,奴婢和他早就没了关系。”
“好!”苏清欢道,“只要你做了决定,我就支持你。但是白苏,答应我,不再去想这件事情,这跟你无关了。”
“是,奴婢知道。”白苏低头,不让苏清欢看到她眼中的泪。
可是第二天,白苏就反悔了。
她跪在苏清欢身前磕头道:“奴婢还是放心不下,想去看看他。”
她没说的是,李承影出事后又被悔婚,几次想要自绝,现在被家人看了起来。
她爱过他,不舍得他沦落至此,所以她想去看他。
她为自己的出尔反尔感到惭愧,不知道该如何说。
苏清欢一句也不多问,道:“行,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出去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