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表舅和我父王之间,和其他人不一样。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与您说,反正这件事情能够成行。”
苏清欢蹙眉道:“你确定你是为了大事,不是为了我?我跟你说,锦奴,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千万不能被我影响。”
世子笑了笑:“娘,您太妄自菲薄了。说您的影响,还是对表舅最深吧,他不也照样不声不响做大事吗?我不想回云南,现在回去,怕是许多人的眼中钉。”
他其实也想借此试探,自己在贺长楷心中地位,陆弃在贺长楷心中地位。
只是这中间错综复杂的亲情算计,他不想和苏清欢说。
对她而言,这世界还是只有黑白最好。灰色需要体谅太多,太累了。
两人说着话,苏清欢说了半句,忽然停下了,眼神若有所思。
“娘,怎么了?”世子看她神情,忙问道。
“不对,这事情不对。”苏清欢从榻上站起身来,“走,锦奴,跟我出去。”
世子不解地问:“什么不对?”
他刚才好像在跟她说,他手下的一群小乞丐,现在已经脱胎换骨的事情,怎么就不对了?
苏清欢道:“是你表舅不对。”
她站起身来,飞快地往外走,快到世子紧张地一路小跑跟上,不住提醒道:“娘,仔细妹妹!”
苏清欢边走边道:“我怎么这么蠢!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
她在院子里像几个房间张望,都房门紧闭,没有陆弃的身影。
“我就知道!”她快步走出院子,问外面的侍卫,“将军去哪里了?”
侍卫说不知道,苏清欢想了想,径直往厨房走去,找到去送热水的粗使婆子,让她带着自己往陆弃所在走去。
同时,也更印证了她的猜测!
若不是做贼心虚,需要跑那么远,躲躲藏藏去沐浴吗?
苏清欢终于找到了陆弃所在的院子,白苏正从门里出来,手里拿了个包袱,见了她,面色有些慌张,然而很快掩饰住,下意识地把包袱往后放了放,行礼问道:“夫人,您怎么来了?”
“把包袱给我。”苏清欢冷了脸道。
白苏勉强笑笑:“您别沾手了,这是将军的衣裳,沾了野兔的血。将军怕熏到您,让奴婢拿去烧掉呢!”
“我不怕,你打开。”苏清欢面无表情地道。
白苏求救地看向世子。
世子还没想明白苏清欢为什么忽然发作,苦笑一声道:“我娘让打开,我说什么也没用。白苏姑姑,你打开给她看看吧。”
白苏为苏清欢出生入死,总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那就没大事。
“拿下去烧了。”陆弃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呦呦你来做什么?我就是沐浴更衣,你跟得那么紧!”
话音落下,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从里面出来,如墨的黑发上滴着水,显然刚沐浴过。
“刚来得及洗了头发,你就追来,急匆匆的做什么。”陆弃又道。
苏清欢不看他,“白苏,你给我打开!”
陆弃道:“这是跟谁较劲?闻着血腥味难受,还这般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