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妙人儿,却不让人反感。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吃水不忘挖井人,便是难得了。
白芷道:“她不爽利那时候也不能站出来。夫人您是她命中贵人,当然得挑着有趣的跟您说。要是说不高兴的,以后她的信还能送到您跟前?”
苏清欢笑道:“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我什么时候那么霸道了?”
“不是您霸道,是……”白芷嘟囔着,“哎呦,白苏姐姐,你拉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要偏帮将军,瞒着夫人不成?”
白苏气坏了,恨声道:“什么事情让你知道了,嘴边就没个把门的!”
“我在别人面前才不这样呢!在夫人面前,我要是藏心眼,睡不着觉。”
“哪里是让你藏心眼了……”
“好了好了,”苏清欢道,“别吵了,白芷,你说说,将军怎么霸道了?”
听这意思,陆弃不知道又瞒着自己干了什么。
“这次不是说将军坏话,”白芷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白苏后才道,“就是这些日子您心情不好,将军替您挡了许多拜见。奴婢觉得这样很好!”
“嗯,我那些日子确实也不想见人。”苏清欢都可以想象出陆弃说“不见”时不耐烦的脸色,不由会心一笑。“不过,你跟我说说,都有谁要来求见了?”
“魏夫人来了三次,司徒夫人来了一次,舅太太来了一次,晚上偷偷来的还是,还有……”白芷扒拉着手指头说了一遍,然后道,“对了,还有那个杜丽娘,她倒是个懂事的。来了之后只让人通报了一声,没进来,在门外磕了头。”
苏清欢叹了口气道:“这一路走来,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下次要是再来,就请她进来坐坐。对了,她现在在哪里安身?到时候要是有难处,就帮一把。”
“是,奴婢记得了。”白苏道,“说是在大长公主府旁边,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了一处特别小的宅院,买了一家人伺候。”
“嗯,还是放不下妹妹。”苏清欢道,“大欢竟然也来了,现在魏绅那边也不知道和将军是个什么情形。”
白芷声音又脆又利落:“奴婢来跟您说。自从将军回来,朝中的人巴结的很多,要不是出了白事,怕是都应付不来了。魏府的人上门,只是随大流,不会惹眼,您不用担心魏夫人。司徒清正得了个工部的郎中职位,现在走马上任了,一家四口都安顿下来,挺好的。舅太太更不用说了,有儿万事足,就等着生产了。总之,大家都很好,就您不怎么好。只要您好了,大家都好。”
苏清欢被她逗笑,指着她道:“白苏,你快给我撕她的嘴。小蹄子越发不让人了,我就多问了一句,她就嫌我聒噪,给我噼里啪啦来这么多话。”
“奴婢哪里敢嫌弃您聒噪?奴婢巴不得您多说几句话呢!那些日子一天说不了一句话,奴婢都吓死了……”白芷假装委屈地道。
白苏忙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