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疼了鼻子。
然后就醒了。
“鹤鸣,你回来了?”她看着面前带着笑意的放大的脸,反应了许久才明白刚才那个凌乱的剧情只是一场噩梦。
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呸呸呸,不吉利!
“做梦了?”
陆弃刚进来就发现她坐在床边,靠着床柱,头不断地往下点着,一看就是睡着了。
然而睡颜只看了片刻,就见苏清欢激动地要起身往下走……
陆弃忙不迭上去抱住她,这才有了刚才苏清欢醒来看到的情景。
“嗯,做的还是噩梦。”苏清欢搂着他的腰撒娇,“你摸摸,我后背现在还是汗呢。”
陆弃当真顺着她的衣领往背后摸下去,果然摸到了一层冷汗。
“乖,说破了噩梦就解了。”陆弃坐在床边,把她抱到膝上,又吩咐白苏去打热水给苏清欢沐浴。
“算了算了,夜深了,一会儿我用热水擦洗两下就行。”苏清欢靠在陆弃肩膀上,“我刚才做梦在战场上,司徒清正临阵反戈……”
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梦境说了,然后道:“我怎么这么能瞎想,司徒大人竟然都变成了武将。”
“你只是太担心我,而且司徒清正确实变节,多少影响了你对他的判断。”陆弃了然地道,柔声细语地安慰她,“我出去都很小心,今日只是在小舅舅那里耽误了些许时间。”
“司徒大人是弃暗投明。”苏清欢道。
“那也是变节。”
“我没那么看他。”苏清欢说完又觉得心虚。
梦是最深层次的潜意识,她其实就是对现在的司徒清正不放心了。
只是陆弃没有揭穿她,笑道:“还有,我怎么会出事?怎么也走不到,要让你破釜沉舟为我报仇那日,我怎么舍得?”
“我真是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苏清欢靠在他肩膀上,眼眶微热,“大概今日白芷跟我提了人皮面具,我浮想联翩,便做了这噩梦。虽然梦很荒诞,但是有一点是对的,如果有人伤害你,我才不管什么理由,一定要帮你报仇;那些跟我说什么大局的,一律都是坏人!”
真正把他放在心上的,哪个能忍受让凶手逍遥法外?
是的,就是这样。她说完又抬头看着陆弃,很坚定地点点头。
“好,好。”陆弃笑着哄她,摸摸她被汗湿的鬓角,道,“洗一下早点睡,明日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府里陪你。”
“好,那我称病好了。”苏清欢话说出口又有几分愧疚,“对锦奴,就说咳嗽几声,不能传染阿妩。说得重了,他该担心了。”
“好,都随你。”陆弃捏捏她的脸。
白苏打水进来,苏清欢站起身来过去洗漱,一边洗脸一边问道:“你跟小舅舅说好了,他们一家先走?”
“嗯。”
陆弃的亲人不多,母族最亲的只有周济了。
周济当年就坚信,陆夫人死因有古怪,陆老王妃与昌平侯府有交易建立在掩盖陆夫人死因的基础上。
时间证明,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