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平,将军这忘恩负义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怎么不至于?将军没点数,让开,我得去跟他说道说道。”
陆弃却不想听他说了,他要说的他都知道了,并且觉得都是荒谬之言。
陆弃远远地看到苏清欢的身影,转身绕到营帐后面。
外面的侍卫:“……”
将军这是闹什么呢?
苏清欢没看到陆弃,她刚才和世子说了会儿话,觉得时间差不多,便说要来替汪恒复诊,世子在营帐中等她。
于是要去找陆弃讲理的汪恒,便被苏清欢挡在了营帐里。
别看汪恒平时嬉皮笑脸、皮糙肉厚没个正形,真看到苏清欢,尤其看到她气色不佳却带着笑容跟自己说话时,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局促地道:“好,好,我不疼,哪里也没疼。”
苏清欢笑了:“你紧张什么?现在不是强撑的时候,哪里不舒服要让我知道。否则落下病根,你日后还怎么做将军?大将军对你寄予厚望,要好好康复,日后才能好好努力。”
汪恒憋了半天,终于心一横,道:“夫人,您是要与将军和离吗?”
苏清欢:“……”
这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她刚才就是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所以撇下世子过来,结果还是要面对。
苏清欢深吸一口气,笑容微敛:“你不用担心你的腿,就算我与将军和离,我也仍然是大夫。对将军,对你们,都是怀着敬畏之心的。你们保护着这座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不会推辞。”
和离改变不了,陆弃是战神,是信仰的事实。
时至今日,除了痛,除了恨命运无常,她没有怪过他。
深爱过的人,她如何舍得?
命运只是对他们太不公平而已,他依然是她眼中的盖世英雄。
“夫人,我也没跟您说腿伤的事情。”汪恒瓮声瓮气地道,“您要是就因为那四个女人,别看我现在伤了,一样能提刀去杀了她们。您别和将军和离了。”
苏清欢苦笑:“她们也未必愿意来到这里,也身不由己,关她们什么事?”
汪恒有几分急躁了:“将军没错,她们没错,难不成错的都是您?”
苏清欢笑笑,神色恢复了平静。
她说:“汪恒,谢谢你为我鸣不平。但是这是我和将军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和离不是因为我错了,也不是因为任何人错了,只是我不想互相折磨了。我和将军想的不一样,谁都没错,更没有谁对不起谁。不要说将军的坏话,我会生气,也不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伤害任何人。我会在这里的,无论我是不是将军夫人,都希望和你们做朋友。”
被命运大潮裹挟着前进,她无力挣扎,选择投降,却不减对任何人应有的感情。
“我没念过书,是个粗人,不懂您说的那些。我端知道,这事情是将军不对!”汪恒道,“是个男人,就应该让着女人。让女人提和离,就是男人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