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护着大哥,此时她充分显现出来像三花的泼辣的那面,爆发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彪悍。
魏绅和柏舟都惊呆了。
那官员怒道:“拉开她!再敢妨碍公务,我连你一起抓了。”
魏绅道:“静姝,听话,现在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娘在屋里等你。相不相信爹?”
静姝含泪重重点头:“相信。”
“你爹虽然曾经是佞臣,但是通敌卖国之事,不会做!你娘从来不经事,你要帮她撑起府里。我和你大哥,肯定会平安归来的,沉住气。”魏绅昂然道。
“好。”静姝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坚定地答应下来,“爹,你和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娘。”
“为你们洗脱罪名”这句话,被她藏在了心里。
魏绅点点头,看着柏舟道:“我对人用刑无数,有真的罪大恶极,也有无辜蒙冤之人。本该报复到我身上,但是估计还会拖累到你。”
柏舟沉静道:“父亲跟儿子说‘连累’,儿子怎么担得起?您年长体弱,儿子愿为您担下这一切。”
官员冷笑连连:“一个都跑不了,带走!”
静姝松了手,呆呆地看着父兄被带走,明明阳光灿烂,她却觉得冷入骨髓。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母亲院里的,大欢急急地道:“静姝,到底怎么回事?你爹光跟我说,让我听你的,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
静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握住她的手道:“娘,您别慌。爹和哥哥被人诬告通敌叛国,所以才会被抓走。”
大欢拍着大腿道:“那怎么可能?将军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啊!你爹最痛恨卖国之人,一直都是……”
“娘,我知道,我知道。”静姝极力安抚她,“这都是误会。”
一定都是误会。
“误会也不能这么说抓人就抓人啊!”大欢急了,“闹成这样,以后就算洗刷了罪名,别人怎么看咱们府上?不行,我得找你苏姨母去,这都是什么事儿!我得让她立刻把你爹和你大哥放回来。”
说话间,她站起来就往外走。
“不,娘——”静姝拉住她,“这件事情事态可能比我们想象的严重些。如果不是有确凿证据,将军不会贸然行事的。现在就怕,有人造了以假乱真的证据诬陷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先打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去打听啊!”
“娘,”静姝想了想,“您先把府里的库房钥匙给我。”
大欢茫然道:“钥匙?我不知道啊,都是你爹管着。”
静姝深恨自己平时从来不帮忙管家理事,所以现在才会这么被动。娘被爹娇惯了一辈子,不谙世事,现在只能靠她了。
她定神思索,爹既然刚才说都交代母亲了,那肯定把东西都留下来了。
这般想着,她问道:“娘,那爹刚才交给您什么东西了?”
“哦,那倒是有,床上,你看那个匣子。”
静姝忙过去看,看到父亲书房中那个熟悉的紫檀木匣子,不由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