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嫣然挣扎不已。
燕云缙生气,想要大力按住她,然而想想她腹中可能有了自己的骨肉,动作便格外轻柔,哄着她道:“嫣然,你听话。不要害羞!”
蒋嫣然反抗这么激烈,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而且她向来以和自己作对为乐,她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多半是自己知道会高兴的事情。
燕云缙脑补了很多,但是无一例外都指向,蒋嫣然怀孕了。
他甚至想,只要她能生,现生个女儿也不打紧;来日方长,以后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能生多少吗?
蒋嫣然用力挣扎,冷声道:“我不用别人看,我自己就是大夫!”
燕云缙抓住她的手固定在头顶:“那你自己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积食而已。”蒋嫣然把头扭到一旁,显然并不想和燕云缙目光相接。
“我不信!”燕云缙小心翼翼地抬起膝盖压住她两条想要乱踢的长腿,声音是从来未有过的温柔,“你让太医看看我就相信。”
蒋嫣然“呵呵”一声:“我劝你别这么做。”
燕云缙不知为何,心沉了一拍。
“还不快过来给她把脉!”他厉声对太医呵斥道,完全没发现自己压制蒋嫣然的诡异动作和他对蒋嫣然的宠溺态度,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他们的皇上,竟然还有如此柔和的一面?
听到他最后这句训斥,众人才算回过神来。
这才对,这才是皇上本来的样子,没有被掉包。
黄太医已经被召回京城,所以现在的太医和蒋嫣然并不熟,闻言诚惶诚恐地上前,哆哆嗦嗦地取出一块帕子搭在蒋嫣然的皓腕之上,然后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替她诊脉。
“怎么样了?”燕云缙见他半闭眼睛,眉头紧皱,不由不耐烦地问道。
看这太医的反应,为什么觉得不像是喜脉?
当初他身边不管哪个女人怀孕,太医来禀告的时候都是乐颠颠的。
哪像现在这个太医,看表情跟死了爹一样,真是晦气!
要不是指望他给蒋嫣然看病,燕云缙现在就想让人把他给拖出去。
打到会笑会说话为止,哼!
“皇上,”太医小心翼翼地道,“您再容臣片刻,蒋姑娘的脉象有些蹊跷……”
燕云缙不耐烦听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喜脉?”
太医神色震惊,半晌后才嗫嚅着道:“依臣之见,似乎,好像并不是……”
燕云缙的脸瞬时阴转阵雨。
什么狗屁庸医!一定是诊错了。
蒋嫣然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他异想天开。
燕云缙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把把她手腕上太医搭的帕子掀开扔到地上,厉声责令太医道:“这样重新给我诊脉,给我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喜脉?”
太医虽然惶恐,但是职业道德仍然在。
他没有再次搭脉就道:“回皇上,喜脉极容易诊断。臣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蒋姑娘并没有一个半月以上的身孕。”
其实他说的还谦虚了,以他之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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