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尚霓衣下毒的事情后,阿妩郁郁寡欢。
她照常去书院,但是魂不守舍;加之她和尚霓衣、郑秀的“铁三角”缺了一角,关系不错的同窗就难免要问。
就是对郑秀,阿妩都说尚霓衣生病了,需要休养,可是每次提起尚霓衣,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
她宁愿尚霓衣和她有仇,然后来报复她,都不愿她像现在这般,用什么嫉妒的借口。
她认识的尚霓衣,没有那么扭曲。
可是郑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傻乎乎地还央求阿妩带她进宫看尚霓衣。
尚霓衣非但帮她看账册,还教给她一些做生意的门道,铺子里的收益竟然比在她祖父时候还好。
郑秀为此非常得意,也十分感激尚霓衣。
非但同窗不断提起,阿妩也触景生情,见到书院里的花花草草都会想起尚霓衣。
抑郁之下,阿妩还发烧了几日。
苏清欢都看出她的不对劲了,问她却一无所获。
白苏问清婉发生了什么事情,后者也不肯说,被白苏打了一巴掌。
清婉委屈地直哭,“我答应大姑娘的,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娘不是常说,主子的交代,比爹娘都重要吗?我不说是不孝,说了是不忠,娘何苦来逼我!”
白苏也心疼,道:“大姑娘性子活跃,有些事情难免把握不好。你自己想想,这件事情如果瞒着对大姑娘有好处,你只管瞒着;可是如果耽误了正事呢?别人不说,你也该跟夫人说,夫人总不能害大姑娘吧。”
在白苏的软硬兼施之下,清婉终于单独告诉了苏清欢事情始末。
苏清欢道:“好孩子,我替你娘跟你陪个不是。你做得很对,这次是我不对。我只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让你在阿妩面前为难。”
清婉连连点头。
知道了什么事情了,苏清欢反而没有那么担心。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太多人,不管是配偶还是闺蜜,也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出来混,谁都得挨刀。
挨了谁的刀,都得自己舔舐伤口走过来。
只是苏清欢自己隐隐觉得,尚霓衣确实不像那般心理扭曲的人。
这个孩子,眼神虽深沉,但是却很澄澈。
算了,既然是阿妩的事情,让她自己处理便是了。
陆弃也发现了阿妩的郁郁寡欢。
可是女儿大了,和母亲更亲,有些事情,陆弃也不好随便开口问,便让苏清欢去问。
已经知道原委的苏清欢害怕他乱来——有人敢对阿妩投毒,陆弃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尤其这件事情发生在宫中,恐怕他还会迁怒皇上,所以她就含糊其辞。
陆弃不高兴,生闷气,觉得苏清欢对阿妩不够上心。
苏清欢:“……”
陆弃自己去看阿妩:“爹带你出去打猎?”
“爹,您称病在家里不上朝,去打猎不是等着被人抓小辫子吗?”阿妩有气无力地道,“您别管我,我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可能被长孙先生折磨得不想去书院了。”
陆弃想想也是,长孙徐确实不是好东西。
“那你出去逛逛?”
“天寒地冻,懒怠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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