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弃看着“走火入魔”的苏清欢,倍感无奈。
可是即便他能忍受被忽略,默默看着苏清欢忙活,后者还不愿意,觉得他太耽误事——一睹冰墙在那里突突地冒着冷气,那些寻常百姓哪里还敢说话?
可怜的陆弃被苏清欢撵走,只能去找何县令说话。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竟然好了起来。
何县令虽然官职低,但是年长,人又宽厚风趣,最重要的是话多——和他在一起,永远不会冷场。
不知怎么,这日何县令忽然问陆弃:“将军,你是不是有心事?我看你看着令夫人的时候,总是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陆弃惊讶,也许实在心里压力太大,竟然真的告诉了他,然后问:“你觉得黄一手说得可信吗?”
他到底比何县令年纪轻,希望后者能有更多阅历可以帮助他。
何县令听完后摸着胡子道:“高手在民间。我虽没听过黄一手的名字,但是也听过不少厉害人物的传说。这件事情,或许可以请教一下破解之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陆弃大失所望,这和他自己所想,基本也一致了,于是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声。
“将军你等等,我有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你。”
何县令也不用伺候的人,自己进了内室,在里面窸窸窣窣地翻腾了很久,直到陆弃面前的茶水都凉透了才出来。
“将军看看这个——”他把一个小木匣子推到陆弃面前。
陆弃问:“什么东西?”
“将军打开看看便知道。”何县令故弄玄虚。
陆弃打开看过,还是不知道,皱眉问道:“这有什么特别之处?恕我愚钝,并没有看出来。”
何县令哈哈大笑:“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特别的是,送给我这东西的人。”
“愿闻其详。”
何县令呷了一口茶,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是从我年轻时候外出游历说起——”
他讲了一个冗长又有些玄妙的故事。
陆弃不是很信,但是看着何县令靠在椅子上,胖乎乎的脸上满是回忆的欢喜,又有些动摇起来。
“这东西就是我那时候得到的。”何县令道,“今天听将军说起,正好送给将军,希望能够帮夫人消灾解难。”
陆弃道:“不说寓意如何,单世俗价值,这东西就很珍贵,还是留给姜月做嫁妆吧。”
何县令摇摇头:“我自是希望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可是也得她有那个命压住。夫人现在流年不利,就当夫人替月儿暂收,以后月儿有机会还会去拜见夫人的。”
这老狐狸,绕来绕去还是想把姜月托付给苏清欢。
但是这样也好,就不算白收她的东西了。
陆弃把东西收下,预备着回去给苏清欢。
“夫人回来了吗?”陆弃问林三。
话音刚落,何府的老管家就一溜小跑地进来。
他年纪与何县令差不多,这样跑着就有几分滑稽。
“老爷,老爷,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
“谁?”何县令激动地站起身来,“简之,是牧简之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