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如今佛像滴泪的事全府奴婢皆知,若如今让大姐姐去祈福,底下的人传出去了后,会如何说我们江府,说我们没有能力揪出这幕后凶手,愣生生的让江府嫡女去受委屈,不过是处死母亲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婢而已,能堵住下人的嘴,何乐而不为呢……”
江婉笑了笑,笑的高深莫测,如今才反应过来,想保住你的左膀右臂,可是晚了。江婉淡淡的笑了,眼里的神色犹如哪胜券在握的猎人一般,眼神如炬般看着江氏。
江氏抿了抿唇,看着江婉,眼神里有几分不甘的说道:“那也不用让我身边的贴身侍婢抵罪啊,在底下随便揪一个扫洒侍婢不就好了……”
江氏的眼神里有几分不甘与狠戾,纷纷的落在了江婉的眼里。江婉笑了笑,道:“母亲这话可是不妥,母亲莫不是把他人都当了傻子不成,一个扫洒奴婢,不说够不够胆识,可就凭这样一个扫洒奴婢,能进入主子内室在主子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这等事情,你觉得外边的人都是傻子不成,会相信这样的傻话!”
江婉的话语一字一句,她定定的看着江氏,嘴角弯了起来,弯出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江氏面色灰败,缓缓的闭上眼睛,沉默不语。她知道,现在她在说什么也是惘然,这一切早在江婉的算计中成了必然会发生的事实。
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江婉,江二小姐,的确比她想象中的聪明太多!
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停了停,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赐了鹤顶红吧,为了主子的名誉而牺牲的奴婢,死后厚赏红衣家人,赏白银一百两,也算是大功一件……”
老夫人的话调轻轻浅浅,但是却带着不容人置喙的意思。
江醴闻言,点了点头,看了江氏一眼,道:“那就拉下去吧,这事也的确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江氏后边的红衣脸上有几分不甘几分灰败,她看了江氏一眼,看着她眼里的闪躲,心里有几分苦涩,她走像前来,跪拜了下去,眼底通红,朝着江氏磕了几个头,道
“奴婢日后不能在主子跟前服侍,还望主子看在奴婢往日劳苦功高的份上,给奴婢的家人一个好去处,奴婢在此拜别主子……”红衣没有反抗,只是要求江氏善待她的家人。
江氏抹了抹眼泪,眼眶通红的点点头,没有出言阻拦,甚至没有替红衣说一句话。而江心自然也是同样,甚至一双美目上还带着几分喜意。
站在身后的红梅,心底凉了下来,她看着跟她朝夕相处,如今为主子顶罪的红衣,最后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她有些寒心了起来,难道在主子的心里,她们这些奴婢就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吗?今日若主子点的是她的名字,那应该她会落得跟红衣一样的下场吧……
红梅深深的看了江氏和江心一眼,垂下了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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