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官吏,他若是不想被皇上怪罪,就得先将世子爷如何被劫走的事情弄个一清二楚,还有世子爷被劫之后经历过些什么,那些人的下场也要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宁国公眼睛一亮:“你说的很对,周瑞生想这么糊弄过去,简直是做梦!”
他当即便写信回去,又派了一队亲卫,亲自保护顾奕的安危。
只是川南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川西益州城里,又出了好几件大事,连番的事情让城里百姓都看的眼花缭乱。
婵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用小玉槌捣着凤仙花的花瓣,准备染指甲用,张全顺在她旁边低声禀告事情,因为跑了一晌午,天气又有些热,他脸颊上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卓南周掌了家之后,卓家就算是牢牢的被咱们握在手里头了,只不过卓南周总跟周度过不去,这不是,周度刚清醒,两人就对上了,真是没想到,周度手里头居然还藏着人手,便是对上了卓南周这样的疯……疯子,也没有落了下乘。”张全顺抹了一把汗,真是险,刚才差点就冒出来‘疯狗’二字,在王妃面前说这些字眼实在不雅。
婵衣略略有些惊讶的抬眼:“这么说,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是真的了?还真是没想到,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么?那周度的两个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别与我说是什么被雷劈死的,一个人能被雷劈,总不可能三个人都被雷劈吧?况且被雷劈这样的事儿,也未免太荒唐。”
“说是被雷劈了,但实际上却是周度失心疯的那会儿,亲手将之杀掉的,就连周家三少周摩都被周度所伤,周度一醒过来就明白他是被卓家人下了蛊,您也知道,像他们这种世代有联姻的姻亲,家族里头有些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人的。”
张全顺说的没有错,像周家跟卓家这样世代联姻的,即便周度知道的不全,但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尤其是关于蛊这一方面,周度不知道曾经看卓家用蛊控制了多少人,虽说蛊的种类十分繁多,千奇百怪的,但厉害的常见的也就那么些,而用在周度身上的恰好是他曾经看到过的蛊,这如何能让他心中不怒。
周度这会儿正顿在两个孩子的灵位前,一张挨着一张的烧着纸钱,金箔纸钱一落进火盆里,立即化成了黑灰,窗子没有关,从窗子里头探进来的风,卷起黑灰往他面上一扬,瞬间便让他的鼻子上蒙上了一层灰,就跟长了重重的胡子似得。
他不是爱哭的人,可这会儿脸上却涕泪横流,夹杂着满脸的黑灰,一点儿都没有先前的威仪。
他后悔啊,若是当初没那么强硬的拒绝卓家就好了,若是当初没答应接手卓家私产就好了,一切都是他的贪念害了两个孩子,他的锐哥儿,他的铭哥儿,他两个那样好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性命。
“大哥,”周摩瘸着一条腿,颤巍巍的递过去一条汗巾,“快擦擦泪,这事儿全怪卓青眉!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