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皇子这样挽留,想必高兴的都能跳起来,可简安礼却想也不曾想的拒绝了。
“衙门还有事务,我今儿过来也是瞒着上峰来的,王爷没事儿便好,我告辞了!”
看着简安礼头也不回的走了,四皇子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他觉得这些人都太不识趣更不识抬举,老三能给他们的,他照样能给,还能给的更多些,不过是在没有发迹之前认识,又有什么用处?
四皇子心情极差,扬声便吩咐下人:“去将几个先生请来!”
他一不如意,就想算计算计老三,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而且先前部署的那些事情,如今也该收收网了。
……
楚少渊这会儿正拟着一道折子,刚要完成,下人便来禀告说几位幕僚求见。
他皱眉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下人说的这几个幕僚是谁了,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让人进了来。
“王爷,四王爷这身子看着一日好过一日,您说我们几个难道还要继续在四王府里头……”
“不在老四身边,你们是想去哪儿?”楚少渊闲闲看了他们一眼,觉得他们几个问的问题实在有些让人觉得可笑。
“可是!”幕僚有些着急,他们虽然原本是四王爷的幕僚,可这会儿既然已经投到了三王爷的名下,就不应当再跟着四王爷了,何况云浮城里头关于四王爷做的这些事情也越传越烈,连皇上都着手调查了起来,他们若是再跟着四王爷,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们原本就是老四的幕僚,这会儿他好了,要用你们也正常,”楚少渊觉得脑门儿有点疼的慌,这几个所谓幕僚的人,到底是老四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怎么个个都自私自利到痴傻的地步了?连这么点儿事儿都要他来提醒,“老四身边儿的人,你们要投靠本王,只怕老四那边儿就没有人给他出主意了,那些事儿他还能承认么?肯定不可能了,你们现在跟着老四,就是要让他将他做过的那些事儿都吐出来,只要他吐出来,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楚少渊肯这么耐心的与几个人说话,也算是好脾气了。
幕僚心中即便是再有再多的不甘心或者不情愿,也只好作罢,悻悻的回了四皇子那里。
四皇子现在正拍着桌子生气,他刚得知了自个儿在云浮城里头被传出来的那些流言,他正要动手让人将这些流言压下去,这会儿幕僚们赶着回来了,他一双眼睛阴鸷的看过来。
“你们这些天都去了哪儿?”一开口就来询问他们的不是,让幕僚心中一抖,不敢再耽搁的禀告了起来。
“这些日子王爷病着,先开头的时候谁也不见,咱们几个便去了一趟王爷吩咐下去的那些人手那里,部署了一番,这不是,才回来便立即赶过来了。”
谎话张口便来,也不管到底会不会被人拆穿,好在四皇子身边儿的人都人人自危,也没功夫去管他们到底是说了真话还是假话,个个看着四皇子,指望四皇子能拿个主意出来。
四皇子才刚刚振作起来的精神,这会儿险些被打趴下,他觉得脑门儿一抽一抽的疼,“这些事情到底是从哪儿走漏的风声?怎么云浮城里头四处流言纷纷?本王不过是生了一场病,怎么事情就这样不受控制了?父王那边儿什么反应?不对,父王这几日都不派人来问本王的情况了!”越说便越觉得心凉,他抬头看着几个幕僚,“让你们注意燕云卫的动静,这几日燕云卫可有动作?”
幕僚几个都愣住了,他们这些日子只顾着在三王爷跟前表衷心了,哪儿能顾得上看别的,还是其中一个想的长远了些,抬眼过去,小声的说了句:“燕云卫这些日子平静的很,皇上也是跟往常一样,王爷,照理说这种传言,皇上不会相信才是,您也不要太着急,这几日咱们暗地里好好的查一查,说不准是有人故意……”
“一定是老三!”四皇子当即便拍板,“老三是怕我死不了,看我病的厉害,想着我一时半刻也不会拆穿他,便使了这么一手阴招,定然是这样!”
他恨恨的拍了拍桌子,却因为刀口的关系,扯动之下疼的他脸色都快青了。
几个幕僚互相看了那么一眼,眼中都有不约而同的赞同之色。
“王爷应当上个折子给皇上说清楚您如今的处境!”其中一个幕僚低沉的开口,带着一种蛊惑,缓缓的分析给四皇子听,“王爷,您想想看,这样的事儿您若是不反驳一番,岂不是要被人说是心虚默认了么?您若是不上折子,万一皇上调查下来,真的查到了些什么,只怕就为时已晚了。”
“不行!”一直跟着四皇子身边的另外一拨人立即反对,“原本王爷就病着,对外头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应当的事儿,这会儿急着撇清,只怕别人才会有话要说,尤其是三王爷一党,若是当真一口咬定王爷,只怕皇上为了平息此事,依旧会派燕云卫调查。”
“总归都是要调查,不争辩几句总会被人说是心虚,依我之意便是上折子!”
“不能上!”
“必须上!”
两方人马为了这件事儿争执不休,吵得四皇子头都大了。
“行了!”他厌烦的大喊一声,“本王这几日是病了,你们也都病了?这样的大事儿,就没人能够多想几分?本王养你们在府里有什么用?”
四皇子觉得自己定然是史上最悲催的王爷,哪儿有手底下的幕僚还等着自个儿这个主子出主意的,看看老三身边的那两个幕僚,一个张仪一个徐淮,无论放到哪儿都是好手。
他心中琢磨,怎么样才能将两人挖过来任由他用呢?
好像两个人都有家室了,送些美人过去,也不知会不会让他们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