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无论父亲和我怎么哄,她都一脸不高兴,她觉得父亲无能,于是有一日她生气离去,连父亲都找不到她,她就这样失踪了六个月。”
顾云宣握了握拳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听他继续道:
“有一日我突然在海边看到她,她下跪求一个嬷嬷,问曹郎为何不要留下她,嬷嬷说她不过是民间农妇,曹郎是有身份之人,此事便当没有发生过,曹郎是不会娶她的。”
“那日她带着面纱,我不敢认,可那身衣服回来时却是一模一样,父亲信她是被人骗去给人当丫鬟,不给工钱还把她赶了出来,便与她重归于好,而你出生时才八个月。”
顾云宣后退几步:“不,不可能的,母亲那么温柔体贴,她怎会跟父亲吵架。”
顾云郎叹了口气:“我们三个兄妹,母亲待你最好,有什么好吃的基本都会先给你,因为即便先太皇骗了她,她依然默默爱着太皇。”
有时候他也在想,那父亲呢?她是否真的也爱父亲,在她为父亲的死哀痛至死时,她是否是真的爱上父亲了?
“这些我本不愿与你计较,也不愿跟你说起,所以这些年,追杀你的人都被我给除了,可凶手却没有告诉你,我们是兄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
顾云宣感觉自己是多余出来的,心里十分难受,他居然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皇脉感到高兴,而是一种耻辱,他竟然太皇玩出来的私生子,而不是顾云郎顾云笙的同父之子。
顾云郎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保护他,不再说话。
赵亦孜提笔,试着写下一篇《婚姻可以互相迁就,却不可以将就》,写到一半,她又停笔,写不下去了。
她现在也有些犹豫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不喜欢顾云郎了。
她想她可能需要出去走走,看看能否找到灵感或者想通些什么。
在她走后不久,娄玲月来房中寻她,又看不到人,便好奇地拿起那封稿子,上面只说了一个故事。
她鬼使神差地将信收于袖中,转身看到岳辞:
“岳大哥,你怎么来了?”
娄玲月有些紧张,该不会被岳辞发现了吧?
岳辞怔了怔:“我来看看孜儿,你怎么在这?”
娄玲月心中虚了一下:“我也来找五妹的,不过她好像不在屋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岳辞扫一眼空荡荡的屋中,转身离去:“哦,那我先忙去了。”
娄玲月:……
呼~他没有发现就好。
“哈~卖盆栽咧~盆栽啊~有人喜欢花有人喜欢树有人喜欢草,随便看看随便购买咧~”
有一老爷子躺在藤椅上,身前摆放着将近二十种盆栽,声音慵懒无所谓。
有路人走过,扫了一眼那些花花草草:
“你这花看着还值几个钱,可这树和草都是随地可见的东西,能卖几个钱?”
老头白他一眼:
“我老头子是差这点银子的人吗?我卖的是兴致和知音,有人喜欢花和草,那便是我的有缘人。”
那些客人禁不住驻足,看他一身粗布灰衣,有些狐疑:
“这么说,你莫非是什么高人?这花花草草还有什么特别效用不成?”
老头子懒懒散散扇折扇:
“家中有那么几亩田,我儿在城中开饭馆,我老来清闲无事干,特意出来卖花卖草沾沾人气诶~”
那意思就家里有点小钱,他出来纯属找个乐子,显摆一下他日子过得舒坦清闲,有那条件矫情呗!
众人:切~散了散了~以为是什么神仙人物呢,话本故事听多了~
“那你这草也太普通了吧?我家玉米地里有一堆,除草都除不完,你这草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