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乐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早晨起身甚至都多喝了半碗粥,然后她得到了一个很糟糕的消息,皇帝病了。
乍一得到消息,秦康乐吓一跳,随即就想到,生病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是也算情理之中,皇帝没想过害死瑾王,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凭他的软心肠,估计真的吓坏了。熬过了最开始的阶段,现在发作起来。
既然皇帝病了,那孝子贤孙自然都要去伺疾。
这一次皇帝病的不凶,只是浑身无力,他现在不想见贵妃,也不想见德妃,璟王夫妇在关禁闭,瑾王在养伤,王妃要伺候,德沛公主在安胎,驸马陪着,皇帝也不想见那些人,最后只留着秦康乐在身边伺候,其她的公主跟着打打接应就行。
“父皇,吃药了。”
“嗯。”
“父皇,太医说您郁结于心,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呢,保重龙体要紧。”
“唉!”皇帝长叹一声。
“父皇,女儿知道您心疼瑾王兄,太医医术高明,总会想到法子的。”
皇帝点点头,将药一口喝尽。
秦康乐赶紧将清水递给皇帝,皇帝漱口,然后又躺下:“梁琦,你把奏本都拿到静思殿来。”
“奴婢遵命。”
“康乐,你在静思殿把奏本能批阅的都批阅了。”
“是,父皇。”
皇帝的病断断续续的,白头发平添了许多,秦康乐的奏本也是越批越顺,原本只是批阅请安和有例可循的奏本,皇帝没有精神,干脆让她将考核的与调动人的也一并批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工作量无与伦比的大,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明玄阁几乎被礼物给填满了,包括镇国公府,老镇国公不得不宣布闭门谢客,实在是他家的门槛短短两天的时间就被踢坏了四根。
阁老们开始对此颇有微词,后来知道这都是秦康乐在静思殿当着皇帝的面批阅的,所有人这才没了声音,心中纵然有些微不满,却没有大把柄让他们攻击,只能捏着鼻子认。
珹王府上则天天会扔出一些碎片。可见珹王有多火大。
“咳咳……”
“父皇,父皇,喝杯水。”秦康乐放下朱笔,看梁琦已经将水杯递给皇帝,然后也立刻走过去,拍着皇帝的后背。
“康乐,你去看奏本吧。”
“是,父皇,不过父皇,女儿真的好累的,您要早日康复啊。”
“哼!让那你批奏本竟然还嫌累。”
“陛下,奴婢多嘴,公主这是盼着您早日康复呢。”
“嗯。”皇帝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将奏本批好,秦康乐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父皇,有请立储君的奏本。”
“请立储君?”
“是。”
“都有哪里的?”
“有郑阁老,水阁老,永泰伯,西南军……还有挺多的。”秦康乐规整出来不下二十本。
“今天一起收到的?”
“不是,前天就有了,只是前儿父皇精神不好,女儿没说,昨儿又有两本,父皇在睡觉,所以今儿才说。”
“嗯!”皇帝闭着眼睛:“也是该立储君了。”
秦康乐垂下眼眸,没吭声。
“康乐,拟旨吧。”
“是。”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皇五子祥旭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品性端方,天意所属。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皇帝说不下去了,问:“康乐,你哭什么?”
秦康乐放下笔,呜呜咽咽。
“你放心,朕没事,朕十五岁的时候就册封太子了,储君定下,四海同心。”
秦康乐继续哭。
“怎么还哭呢?朕真的没事,朕的脉案你是见过的。”皇帝心软,他认为是女儿哭他的病,又有些好笑,真是小女儿态。
秦康乐摇摇头,面对皇帝,双眼却是无神,喃喃道:“父皇,但愿女儿有那个造化,走在父皇前面。”
“糊涂,你是朕的女儿,想让朕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父皇……”秦康乐扑到皇帝的床边,放声大哭:“总能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康乐,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皇帝一看这不对啊,什么叫保留最后一份尊严?皇帝的女儿,金枝玉叶,谁还敢难堪不成?
“皇、父皇、有件事女儿们一直没说,可是、可是……”
“什么事?”
“父皇,您稍等。”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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