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你要么造反,要么被女干人所害,还怎么贤明?父亲当年亦有抱负,可惜先帝软糯,一心求稳,如今女皇开拓进取,正是自己的大好时机。
“你先回府休息,朕仔细看看账目。”
“臣告退。”
水孝回了家,与水阁老一说,水阁老半晌静默无语。
“父亲?”
“我过了年便辞官。”
“父亲?这是为何?陛下对……”
“为父不能挡了你的路?”
“父亲?”水孝蓦然福至心灵:“陛下莫不是想让儿子顶替父亲的位置?”
“正是,而且陛下并非过河拆桥之人,我辞官也定然有去处,不必担忧。”
“是,儿子谢父亲栽培。”
“你年轻,你发展好了,我们水家才能传承下去,成为书香门第。”
“父亲所言极是。”水家父子同时回避了世家这个词,从女皇陛下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不难看出,以后还想有比皇室在牛的世家怕是不可能了。
再然后就是璟王病逝,秦康乐也做到了承诺,给予死后哀荣。皇夫卫泽亲自去吊唁,秦康乐写了墓志铭,陪葬明陵。
京中开始收取地税,依旧超过秦康乐的预期八百万两,收上来一千万两,至于其他地方也大大超乎秦康乐的原本预计的一千万两,而是一千八百万两,在加上七百万两半成农赋,同乐三年的总税收是五千五百万两,简直是昌泰后期两年税收的总和,户部尚书满脸笑容,秦康乐也甚为高兴,就连那些世家都都吓一跳,万万没想到一个地税竟然收上来这么多。
年前林靖涵与水义双双回来,秦康乐看着一页页的数据,心中挺高兴,这次统计的全部都是良民,奴仆与士兵(军户)都不在内,共有大约一千五百万户,人口则有七千多万。这个数字与她自己计算的没有太大出入,这就好。
女皇陛下给了两个人好一顿夸奖慰劳,然后命他们去休息。
在然后就是春节,秉承着秦康乐一贯节俭的行为,京城上下也开始争相效仿,以节俭为荣,哪怕不是真心的,为了迎合圣意,也都不敢奢侈。秦康乐表示这很好。
三十团圆饭,初一拜年,初二卫泽回镇国公府,然后臊了个满脸通红。
他的两个叔叔都向他打听闺房之事,这个绝对不是卫二叔和卫三叔猥琐,并不是打听那些什么有的没的,主要是想知道,小夫妻到底有没有那啥啥,多久一次什么的,为何女皇陛下还没有喜信儿?
卫泽被问的满脸通红,左边看看是卫二叔那狡猾的笑容,右边看看是三叔那好奇的双眼,怎么就没有地缝让他钻进去呢?
静默,还是静默,然后发现两个叔叔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一切都好。”
“那怎么还没喜信儿?你们圆房至今的日子也不短了。”二年的时间,别说这个帝王家,就是普通人家也该急了,只是普通人家,要么给媳妇儿瞧瞧身子,如果媳妇儿不中用,那就给男人纳个妾,现在谁给敢皇夫弄个小妾试试?女皇陛下绝对会让你知道祸灭九族这四个字怎么写。
卫泽一顿,他与秦康乐的感情越来越好,事情也多,又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结婚,更没有个正经的长辈管着,所以这事儿他忘了,看康乐的样子,估计也没想起来,如今被两位叔叔问起,他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的身体怎么样?我记得大病了一次?”
“那次是风寒,事情又多,纯粹是累病的,御医有时常看着,陛下的身体极好。”
“你呢?”
“我这几年也不错。”
“那为什么还么喜信儿呢?”
很好,话题再次跳转回来,身体很好,感情也好,为毛线的没有孩子?
这个年初二卫泽过的很心塞,最后挨到的时间,然后脸红心跳的上了自己的金舆,直到路上脑子还嗡嗡的,一直回到清宁殿,这才冷静下来。
“陛下呢?”
“回千岁,陛下在梅园呢。”
“去梅园。”
卫泽也不喜欢前呼后拥,咳咳,关键是皇城里面就他们两口子说了算,因此不用带几个人,直接就去了梅园,秦康乐竟然在一个亭子里面睡着了,正疑惑身边的秋翠为何不喊醒她,发现秋翠打手势。
“千岁,陛下似乎有些不愉,刚睡,之前特别吩咐不许打扰。”
卫泽点点头,然后才慢慢的走过去,挨着秦康乐坐下,果然,习惯成自然,哪怕在喝醉的睡梦中接触到身边熟悉的热源,秦康乐也自动像卫泽身边靠,卫泽无声一笑,将自己的披风密密的盖在秦康乐的身上。
那边又有太监宫女送来不少炭,众人小心的将炭都燃上,然后看卫泽的眼色都退了下去,只留了两个小太监守着。
卫泽抬头,今儿是初二,月牙尖尖,天气晴朗,群星璀璨夺目,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时间都冒了出来,首先就是今天深受其害的子嗣事件,他与女皇现在绝对称得上是琴瑟和鸣,只是为什么还没有喜信儿呢?然后就是朝政,朝政的事儿他现在懂得也是越来越多,懂的越多就越知道康乐有多么的辛苦,自己又可以在哪里帮助她呢?
“醒了?”低头看向怀中的秦康乐。
“嗯。”懒洋洋的打了个小哈欠,秦康乐半眯着眼睛:“什么时候回来的?”
“申时末。”
“嗯,家中一切可好?”
“都好,祖父祖母身体均康健,二叔的生意也颇为顺当,三叔那里用不了多久又会儿填个弟弟或者妹妹。”卫泽不是多话的人,但是家中开心的事儿他愿意同秦康乐分享。
“听上去真是幸福的小日子。”
“正是。”卫泽话锋一转,问:“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想了想税收的事,千头万绪,多喝了两盅。”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输的,哪怕只为了年年岁岁的此情此景。”秦康乐嘴角挂起微笑。
“年年岁岁共婵娟。”
“不对。”
“嗯?”
秦康乐微微起身,同卫泽咬耳朵,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诗,然后看着卫泽爆红的耳朵,然后轻笑一声,站起身,转身回清宁殿,也不管卫泽宛如木雕石塑一般僵在当场。
“迷蒙蟾宫下,独拥俏郎君。”他被他的皇帝媳妇儿调!戏!了!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