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小师弟……”
芜湖郡,距离贤人居千里之外,一座林地内,传出阵阵呜咽声。
姜凌柔瘫坐在地,泪如雨下。
在她的身边,云泽、风扬、常歌、小胖子赫然在列。
缥缈宫主与素雪,矗立旁边,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在秦阳强行破开天相境人物的封锁,送他们出逃以后,他们一路都未停歇,朝着缥缈宫方向返回。
现如今,距离千里之远,缥缈宫的驻地就在前方。
但,后面却不见秦阳赶来的踪迹。
这样的结局,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姜凌柔忍不住悲痛,哭了起来。
“你们先走,我回去接应小师弟。”
云泽拔剑转身,欲要回返。
“泽儿!”
缥缈宫主叫住了他,肃然道:“你现在回去,秦阳努力做的,就失去了意义。”
云泽止步,紧握佩剑,回头驳斥道:“师尊临走前百般嘱咐我,作为大师兄,我理当保护好师弟师妹的。”
“但,现在却让小师弟一个人断后,生死难料。若是他日师尊归来,我……该如何给他交代?”
话音落下,云泽脚下剑气扑簌,纵身而起。
他决意回去,谁都拦不住。
“我随大师兄同往!”
风扬背后能量羽翼凝聚,儒雅的身形,渐渐地拔地而起。
“我也要去!我要为小师弟报仇!”
姜凌柔抹掉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向云泽和风扬:“大师兄,二师兄,带上我!”
眼看着师兄师姐尽皆准备返回去,常歌颓叹一声,甩开折扇,不无遗憾的感慨了声:“真是后悔,前些日子没跟姐妹们好好作别。”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情雅致想这些?
姜凌柔扭头瞪来,泪眼中杀气腾腾。
常歌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眼看着师兄师姐们纷纷起身,小胖子也是迅速爬了起来。
“还有我!”
小胖子举起胖乎乎的手,不假思索的喊了声。
“糊涂!”
缥缈宫主身影一闪,直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雍容的面庞,满是冷酷:“生死存亡之际,是可以意气用事的时候吗?”
“此刻回去,你们就真以为救得下秦阳吗?那是天相境,芜湖郡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至强人物。”
“就凭你们几个小屁孩儿,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跟那般人物叫板?你们又凭什么,自忖有资格从那般人物面前救人?”
“求饶吗?跪地祈求人家大发慈悲,宽恕你们,放过你们吗?还是你们打算拿你们师尊的行踪,去讨好人家换取苟活?”
这番话,说得相当严厉。
严厉得跟缥缈宫主素来雍容华贵,端庄优雅的性情,完全不相符。
“凤姨,我们知晓,此去必死!但同门师兄弟一场,岂有置师弟生死不顾,吾等苟且偷生的道理?”
云泽态度倔强,凝视着缥缈宫主恨声道:“就算殿后,那也该是我去,轮不到小师弟。”
说话间,他手中佩剑情不自禁的不断铮鸣,恨不能脱手而飞。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缥缈宫主嗤笑:“你们以为,这就是秦阳乐意看到的?你们回去,秦阳就会很感动吗?不!他会愤怒,会后悔,会羞恼。”
“他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用性命为你们创造出来的活命机会,居然会被你们弃如敝履,藐视得不值一提。”
“有你们这群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师兄姐,都不知道该说是他可悲,还是可怜?”
说到这里,缥缈宫主又是一声冷笑:“原本秦阳想的,该是他舍命送你们逃走,然后你们会勤恳修行,不断强大。”
“待得多年以后,去给他报仇雪恨的。却没想到,救了一群蠢货,还是只会自己感动自己的蠢货。”
蠢货么?
只是自己感动自己么?
云泽双眼泛红,手中佩剑铮鸣愈演愈烈。
“凤姨!”
云泽咬牙,眼神难看的凝视着缥缈宫主。
“怎么?不甘心吗?”
缥缈宫主毫不避讳的迎视着云泽锋芒跳动的眼神,雍容的面庞不屑一顾:“不甘心又怎样?自己实力不济,怨得了谁?”
云泽攥拳,指节间因为过度用力,而一片青白。
缥缈宫主不屑地嗤笑了声,随即看向了风扬,脸色缓和了几分:“扬儿,你的性子,比泽儿更稳重。无论是凤姨,还是你师尊,对你都寄予厚望。”
“现如今这样的局面下,难道你也要辜负凤姨和你师尊的期许,做出些糊涂不堪的决定吗?”
风扬看了眼大师兄云泽,眉头紧蹙,脸色阴晴不定。
“凤姨,小师弟虽然拜入师门时间尚短,但师出同门,我们不能抛弃他的。”风扬沉声道。
“早做什么去了?”
缥缈宫主嗤笑:“若你们真不愿意抛弃,此前就不该走的。”
“此前我们以为,若是我们离去,小师弟孤身一人,会更容易脱身的……”风扬解释道。
“那指不定现在他就已经脱身了呢?”缥缈宫主再度反驳。
“那他人呢?”姜凌柔带着哭腔质询。
“也许去了其他方向……”
“骗人!”
姜凌柔哭着反驳:“你就是想要阻止我们回去接应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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