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插进男人的肚子,男人强忍着剧痛惊恐地光着丑陋的身子逃了出去。卫良姊穿好衣服后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滴在床上的血,就在这时母亲忽然破门而入,她冲上前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疯狂地朝她叫喊道——
“你疯了!?你想毁了这个家么!?”
卫良姊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此刻在她眼中,疯的人不知自己,而是眼前这个曾经称她为‘娘’的女人。
男人没有死,调养一段时间后便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里卫良姊过得很惨,她被赶到了牛棚里,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来过找她,但她却感到无比地‘清净’。直到有一天,母亲带着她来到小屋,亲手为她沐浴更衣,更衣后还打扮一番。衣是新衣,胭脂是她这辈子从来未曾接触过的东西,她很喜欢,她心中有些想哭,心想母亲终究还是爱着自己的。可随后,她被母亲带到另一个小屋,里面站着一个老头,老头驼着背,看上去像是多年弯腰导致的。老头的目光像是打量商品一样上下细细观看,卫良姊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老头开口问道:“处子?”
母亲看着老头犀利的眼神犹豫了片刻,而后诚实地摇了摇头。
老头不屑地一笑,仿佛得意于自己锐利的眼光,他说道:“那值不了那么多。”
什么!?母亲要将自己卖掉!?卫良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未等她质问母亲,母亲又开口说道:“那您看看,多少钱?”
母亲口气有些焦急,像是急于脱手一般。
老头再次上下打量卫良姊,最终伸出五个手指头说道:“五十两”。
听到这个数字后母亲还想讨价,可她犹豫半分后,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于是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母亲竟然真的要将自己卖掉!五十两银子!自己便被卖给了眼前这老头!卫良姊心如死灰,如坠入万丈深渊,先前对这位女人残存的一丝情感也随之消散。
女人收了银子,哭着对着卫良姊说着些离别的话,不舍地抓着她的肩膀,可卫良姊却什么都听不到,她目光冰冷,眼中一滴泪水都没有流。看着痛哭流涕的女人,她的嘴角甚至扬起一丝冷笑。自此,卫良姊离开了所谓的‘家’,孤身一人漂泊于红尘中。但是在她看来那之后不管生活多么艰难,但都比在那个‘家’中来得‘幸福’。
卫良姊的回忆到此为止,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了一些动静。
她睁开双眼,无所畏惧地盯着男人,仿佛盯着一只蝼蚁。漂浮如萍的经历让她信奉‘实力至上’的信条,如今她的拳头硬了,可以说放眼中原也没几人的拳头比她硬,她又何须再害怕这个男人?
男人盯着她青春依旧的身子,或许他也感到奇怪,为何明明已经五十岁有余的她能够驻颜有方。他调笑一般的说道:“你更有韵味了”
那股遗忘了数十年的恶心感再次占据心头,而就在此时,男子淫邪地舔了舔舌头继续说道——
“但我还是更喜欢小时候的你…..”
此话彻底触碰到了卫良姊的逆鳞,她体内的天地之息瞬间暴涨,挥着拳头向男人重重砸去!
拳,名曰‘万里河山拳’,是谁所创她也不知,当年在青楼中一位客人所留下。她翻阅此书后竟发现自己对修行竟然有天赋,年至二十五岁竟突破自我成为了天玑境强者!第二年她便只身一人来到新郑,将当时芸月阁的阁主一拳打至修为全废。最终,上一代阁主被迫将芸月阁让给卫良姊,而卫良姊也还算给他留了一丝颜面,对外界称是自己说服上一任阁主才将芸月阁让位于己。在此之后的第四年,花法沙前来新郑商讨买铁,她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没想到竟惊动了先生,而后她便同样在鬼门关走一遭后突破壁垒,成为天枢境大宗师。
如今的她已经许久没有出拳,因为以她的身份、地位与威名,不需要再出拳他人便会屈服、臣服,可今日,她选择了再次出拳,只为了将眼前的男人砸到灰飞烟灭!魂飞魄散!直至永世不得超生!恐怕就算如此,也不能消除她心中所恨!
卫良姊的拳头看似秀气,但其势当真气吞山河,犹若一把劈山巨斧、凿川巨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