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爵!你好大的威风啊——”
英平的声音拉得老长,生怕在场所有人听不见似的。
所有在场的太监宫女听见有人这么喊心中也是一惊,而‘东儿’反应更是激烈,一听有人敢直呼陈进爵的大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破口大骂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直呼……”
可‘东儿’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干爹一溜小跑的来到那人跟前,二话不说地就跪了下去,而随后他口中的话更是让东儿目瞪口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现场犹如时光凝固一般,所有人都停下自己手上的事,呆呆地看着陈进爵。
见除了自己仍无人下跪请安,陈进爵板着脸回过头,大声呵斥道:“都愣着干啥!?还不快见过圣上!?”
包括‘东儿’在内的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英平似笑非笑地走了到陈进爵的跟前,而后居高临下地说道:“小进子,这两年不在朕身边伺候着,反倒是伺候你的人多起来了啊。”
虽说如今英平在宫中的地位十分尴尬,但皇上仍旧是皇上,陈进爵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他故作谦卑地说道:“嘿嘿,圣上您取笑奴才了,不过是替太后修座园子,哪有什么伺候一说。”
见陈进爵态度依然与之前一样谄媚,英平笑着摇摇头,说道:“平身吧,这大热天的跪在这儿,别烫熟了自个儿——”
天气炎热,地面滚烫无比,众人纷纷起身,陈进爵早就有点跪不住了,此时一听‘平身’二字,更是迫不及待地从地面爬起,可他的膝盖还没完全直起来,却忽然感到肩头一沉,抬头一看,只见英平的右脚正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进爵有些懵神,这些年哪有人敢这般对他?但此时此刻却无论如何都不敢表现出丁点,强笑道:“圣上您这是……”
只见英平不急不慢地说道:“朕这靴子有些脏了,你给朕擦擦。”
让陈大总管跪着擦鞋子?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怔,陈进爵如今是何等身份?太后眼前的第一红人、除太后之外皇宫中说话真正算话的人,甚至连王延庆身边的那些官员见面都要礼让三分,如今却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着给人擦鞋?还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这要传出去,那陈大总管这面子往哪儿搁啊。
陈进爵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赔笑道:“圣上,这……”
“嗯?怎么?不愿意?”英平表情面露不,沉下脸说道。
“不,不是…只是这天气…”
“哼!”英平怒意十足,他十分不屑地嘲讽道:“陈进爵,看来你现在翅膀是硬了啊?有了新主子给你撑腰,连朕的话都不管用了!”
此话传入陈进爵耳中,他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不是简单的‘伺候’英平了,这简直就是羞辱!
‘东儿’站在一旁也是傻了眼,见义父跪在地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灵机一动,连忙跪在英平跟前,谄媚地说道:“圣上,要不让微臣给您擦擦?能给圣上擦靴子,那是臣下殊荣……”
英平冷冷地看着‘东儿’,毫不留情地说道:“就你?也配?”
‘东儿’的脸色瞬间如吃了屎一般,他尴尬地跪在原地留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在陈进爵身边老老实实地陪跪。
“取椅子来——”
英平对着身后喊道,不一会儿,大裴小裴便将不远处的椅子抬了过来,放于英平屁股后。只见英平稳稳当当地坐下去,右脚仍压在陈进爵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儿你不给朕将这靴子擦干净,朕就不走了还——”
陈进爵额头满是汗滴,背上也湿透,此刻骄阳当头,地面愈发的滚烫,只怕再这么撑下去这双手都会烤焦。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陈进爵虽然憋屈,但他终究是识时务的一个人。
只见陈金局咬咬牙,右膝单膝跪地,而后双手慢慢地将英平的右脚托至另一只腿的膝盖上,用自己的袖袍细细地擦拭起来。
见陈进爵终于服软,英平露出满意的微笑,待他将自己右脚的靴子擦得一尘不染后,英平又将左脚抬起。
陈进爵见英平的左脚在眼前晃晃悠悠,他也不再做抵抗,乖乖地将其架在腿上,老老实实地擦拭起来。
一盏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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