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随后只见小裴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
见到裴邵武后,方直双眼直放光,他知道这是英平身边的侍卫,既然他来了那定然是英平有了新的旨意。
“裴大人!下官在这!下官在这!”
裴邵武低头一看,险些没被方直现在的模样给吓着,看着满地的酒肉,裴邵武不悦地质问道:“不是说了要好酒好肉伺候?怎么弄的一地都是?”
狱卒一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裴大人,这可不能怪小人啊!小人已按吩咐日日准备酒肉,可……可……”
“嘿,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的错!”方直连忙解释道。
裴邵武皱着眉头,说道:“行吧,再去准备一些吃的,圣上说了要让他吃饱那便要他吃饱!快去——”
“唉!好嘞!”
见狱卒起身,方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这几天他想见英平都想疯了,此时哪里还等得了狱卒重备酒菜?他一把从地上抓起散落的菜就往嘴里塞,这样子像极了准备投胎的饿死鬼。不一会儿,他嘴里便塞满了东西,随后呜呜地说道——
“唔……不用准备了、不用准备了……吃完咱就走……”
见方直狼吞虎咽的模样,裴邵武不禁也面露惊讶,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让他将这些沾着灰尘、稻草的‘美食’享用完。
……
行宫内,英平正与叶长衫一边喝着小酒烤着小火一边看戏,这十几日天天吃吃喝喝,英平整个人都胖了一小圈。
就在二人看得起劲的时候,裴邵文走了进来,说道——
“主子,人到了。”
英平将杯中美酒一口嗦完,随后挥挥手示意大裴可以将人带过来。
大裴得了令便退了下去,叶长衫见大裴退下,便拍了拍英平的肩膀,问道:“不是说了关他一个月么?怎么这才一半就给他放出来了。”
英平无奈地说道:“时间不等人啊,朕何尝不想在这儿多呆几日?昨天公孙错派人来报,说是北魏在洛都增派驻兵,入蜀的事儿得有个结论了。”
“那……你是想用这个方直咯?”
“用!当然得用!不过这个自命不凡的鸟人,朕不挫一挫他的傲气,只怕他不会那么轻易为朕所用。”
“这么说来,你还挺欣赏他?”
“尹相临走前留给朕的人,自然是有能耐的,就那日与他下的那局棋,是师祖留下且三师叔推演过无数次的棋局,朕是借用了三师叔的下法才赢了他,没想他竟然能抵挡这么多回合,不简单啊。”
叶长衫微微一怔,没想到英平表面上看似轻松,其实背后却是姬阳与无数次的推演,看来这个方直确实有能耐。叶长衫继续问道:“那他在牢里的那局棋呢?既然他这么厉害,你就不怕他把那局棋给破了?”
“不可能!”英平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不可能!那盘棋是师祖下了三十六个时辰的,莫说给他一个月,就算给他一年、十年他都不一定能破。”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待会儿啊你就看戏好了。”
“戏台上的?”
“嘿,台上台下都给你唱一出。”
说罢,英平便目不转睛地看向戏台。
不一会儿,方直在裴邵武的带领下来到英平的面前,在过来的路上方直将自己拾掇了一番,虽说还是有些狼狈与邋遢,但比方才在牢里时却好了不知多少。
“罪臣方直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
“嗯——”
不等方直请完安,英平便极为不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站一边去,而他的双眼连眨都没眨一下,紧紧地盯着台子上精彩的戏剧。
“额……”
方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跪在地上又不敢起身,也不敢打搅英平的兴致,只得继续保持跪姿。
这戏啊唱得确实精彩,可方直跪在地上却无心欣赏,一炷香的功夫下来,方直腰也酸了、腿也僵了,此时的他心里安安庆幸,幸亏方才从地上抓了点东西填了填肚子,否则此时不得晕过去。
“好!唱得好!赏——”
就在方直有些熬不住的时候,英平的叫好声忽然响起,很显然台上的戏让他大饱眼福。
一曲唱罢,英平似乎还没看够,他从身旁端起美酒一口饮尽,说道:“来来来——继续吧,要是唱得好,朕还有赏赐!长衫,朕说了这戏你一定要看!精彩的很啊!”
见英平向自己使来的小眼色,叶长衫心领神会,他说道:“圣上,方大人在旁边跪了半个时辰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