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她,都被她“无意识”地“好运”躲了过去。
阿朵把肖染带到台下时都没成功让她摔过一次,面上闪过恶作剧不成的羞恼意,唾了一句“晦气”便径直离开了,只留她一个人登阶上台,而自己现在不远处,一件恶意地打算等她待会儿登阶摔下来时去嘲笑一番。
肖染仍不紧不慢,毕竟她不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精神力相当于她的另一双眼睛。
只是二楼各个包厢里的嫖客却是都不耐烦了,除了水烟姑娘,后面的表演虽也精彩,可良级女共有五十三位,这么多人轮番表演,再精彩也会乏味,期间甚至有将近十位姑娘表演到一半被嫖客们轰下来去。
已经要到卯时了,在这秋九月里,天都蒙蒙亮了。
一夜胡闹,众公子哥儿们实在是想看完这最后一场赶紧离开。
不耐的。
“人呢?”
“怎么磨磨蹭蹭的!”
下流的。
“哪位仁兄还不把人从床榻上放下来?”
“莫不是一夜过去累得上不了台了?”
“……”
肖染的身影从台阶处显现出来,有人注意到她眼睛上蒙的那层白布。
当即又是一番恶意的奚落。
“哟呵?瞎子!”
“这百花馆是做不下去了,怎的连瞎子也收?”
“说不好这瞎子某方面天赋异禀……”
“……”
肖染径直上台,虽听到了这些下流话,却也不气不怒,毕竟走过了五十个小世界,一身胆量气度又怎是这种小场面可以打倒的。
四楼贵宾室。
南潋与游子归各在床榻上休息,南一推门而入,两人各自睁开眼,却是各一副清明模样,毫无刚睡醒的迷茫。
南一恭声道:“主子,轮到王然了。”
南潋闻言,只是抬起胳膊,伸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宽大的袖子不堪他皮肤光滑而滑轮下去,直露出透着粉的手肘来。
他懒洋洋“嗯”了一声,声音从鼻腔发出来,带着刚睡醒的磁性与慵懒。
南潋看向游子归,问他:“子归,陪为兄看看?”
游子归起身,把放在枕旁的大刀又抱在怀里,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他虽不高兴南潋带他来花楼这种地方,却对这能让他义兄专程等上一晚的姑娘有些好奇的。
他了解他,虽一副荤素不忌的样子,却是洁身自好得紧,这专门跑来花楼给姑娘送花投票还真是第一次。
游子归视线扫下去,作为内功深厚的习武之人,他眼力极好,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肖染眼睛上蒙的白布。
盲女?
他不禁怀疑地偏头看了眼南潋。
按义兄的能力,完全能接走养着这盲女,更何况这百花馆就是他的,可怎么竟任人家在这种地方……?
这时南潋也走到了窗前,桃花眸中闪过一丝晦涩,笑得靡丽:“什么时候瞎的?”
窗户一开,隔音效果也就消失,外面那些人的奚落他自然就听进耳朵里。
只是,瞎子?
南一竟也知情不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