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向阳很慌,真的很慌,慌的以至于边上的兵士扶了好几次,都没从地上站起来。
他慌的不是张康成的死,他慌的是地上那张带着血迹的纸条。
不二楼,北屠!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像五把利剑,刺的孙向阳的眼睛生疼。
“快,快走,离开这儿,回府!”
他此刻再也顾不上醉月楼的牧风,还有街上乱糟糟的一切,对着身边的手下吩咐道。
自己则是慌不迭地站起身,在手下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上了马,不停的催促着赶紧离开。
下面的兵士们也不敢耽搁,抬起张康成的尸首,跟着孙向阳后面,迅速的离开了醉月楼。
这一路上,孙向阳不停的催促加快速度,他虽然知道,北屠在杀了张康成的情况没动自己,大概率不会再来刺杀自己。
可他还是心慌,害怕,生怕北屠再来一个回首掏,把自己给送走咯。
直到回到了太守府,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情况才有所好转,可一想起那张带血的纸条,他还是心有余悸,直接下令太守府从此刻开始戒严。
看着太守府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防御,孙向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一个疑问进入了他的脑海!
“为什么‘不二楼’的活阎王会在金陵城?为什么?那群疯子为什么会来金陵?”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孙向阳越想脑袋越痛,抱头在屋内狂喊,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不二楼的人怎么会在金陵城?还出手刺杀了张康成?
他们不是只跟弑天阁过不去吗?为什么还出手刺杀张康成?难道他们现在开始接受委托,开始接单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孙向阳想的快要崩溃的时候,手底下的总兵一句话惊醒了,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大人,张三爷的尸首要放到衙门停尸房?还是放到太守府?”
“蠢货,这种事还要问老子,要你们干啥吃的?你们脑子呢,脑子呢,脑子呢?”
孙向阳刚下去的怒火,又“噌”的窜了上来,手指戳着总兵的脑壳,似乎要把这个蠢货给当场戳死。
自己的手下怎么都是像这样的废物,平日里欺行霸市,横行城里的威风呢?
拿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生猛,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当初就不该只顾得收银子,也没看看,招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孙向阳顿时感觉自己的头,又大了一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啊!
“大人,您回来啦?这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招惹咱们的太守大人哪?”
伴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内堂走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来,先喝口水,消消气,消消气!”
“夫人来了?坐!”听到是自己夫人的声音,孙向阳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没了方才的暴躁。
张银瑶,张家一个远房支脉的嫡女,孙向阳费了好大的劲才娶进门的“靠山”,虽然只是一个远房支脉,可却也是他能依附张家的最大保障。
接过自家夫人递过来的茶水,孙向阳一口喝完,这才长舒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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