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正事,其实就是指去拜菩萨。
寺庙其实是世界上愿力和磁场最混乱的地方,如果是寺庙在闹市之中,如果没有高人坐镇,就容易滋生事端。
建在深山古道上的寺庙要好一些,自然山林是最能够提供给我高能量场的地方,深山古寺也更讲究清修,少了资本进驻的“铜臭”,回归本真自然。
每个寺庙里不同的造像也会有不同的磁场,有些让人感觉神圣,有些让人心情舒适,有的却让人畏惧。
现在的人心浮躁,所求之事不过自己的私心,而人的欲望是怨灵滋生壮大的养分。
有些人的磁场弱,容易被这些不好的磁场冲撞。
除了人自身的磁场问题,还有一个说法是这种排斥是因为身上的业障太多,身上附着的怨气会对人体产生强烈的心理暗示,让你远离这些地方,让你无法通过外界调节自己。
等到合适的时机,这些怨气就会将你拉入更深的业障之中。
这个世界有诸多的不幸,家庭和睦,身体健康已经是难得的福气了,所求太多反而会失去本心。
这座小庙叫弘本寺,寺庙讲究不走“回头路”,姜珂求学业,就拜文殊菩萨。
弘本寺不行跪拜,只需供花诚心礼佛,所以来上香的年轻人居多。
姜珂献花求福之时,抬头看见神像。
那一瞬间,他脑子突然空白了,原本是求菩萨保佑他上岸的,结果磕磕巴巴说了一句:“求菩萨保佑,一愿世界和平,二愿祖国昌盛。”
姜珂说完,手忙脚乱把花送到供桌前。
献完花,他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好像是求学业的。
花买了一束,全献完了,后面还有等着的人,见他站着不动,便好奇探过身来多看了两眼。
姜珂不好意思多做停留,连学业都没求,拉着任文斯匆匆走了。
姜珂和任文斯跟着庙内的指示牌行走,爬过几道陡窄的石阶,走到后山。
他们二人来得早,寺庙僧人正在布斋。
姜珂和任文斯还没吃早饭,就去要了一碗。
没有条件刷牙洗漱,姜珂就用带来的矿泉水简单漱了漱口。
斋饭极其简单,接过碗时递碗的僧人慈眉善目,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姜珂双手合十,给他回了个礼:“阿弥陀佛。”
许是这句梵语惹了僧人的注意,他抬眸看了姜珂一眼。
只一眼,那僧人似乎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姜珂便从他手上取走了斋碗,身形移动间,露出了身后任文斯的脸。
僧人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但任文斯上前取餐时,又迅速低下眼眸,继续布施。
接过斋碗时任文斯多看了那僧人两眼,可惜隔着一道玻璃窗口,那僧人又有意挡住面貌,只看见那僧人手上戴着一个红色的珠串。
斋饭简单用一个泛黄的大海碗装着,那海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被洗刷得很干净。
碗里装着一个黄色的玉米面馒头,一个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糕点,底下还铺着几筷子青菜。
简单朴素,没有多少油水,调味简单到只有盐。
姜珂每样东西都咬了一口,尝尝味道。
那个黑色的糕点是艾糍,用糯米做的,倒是挺好吃,糯叽叽的口感,一股艾叶的清香,嚼久了还能吃到淡淡的甜味。
矮子里拔高个,姜珂感觉艾糍是最好吃的。
姜珂没留剩菜,即使最难吃的青菜都给他吃了个精光。
姜珂吃完的时候,任文斯还在嚼艾糍,姜珂和任文斯说了一声,先把碗送回后厨去。
寺庙中的后厨也挺干净的,一个小的和尚坐在小的木凳子上洗碗,用的是丝瓜布。
姜珂以前和奶奶生活的时候,他也是洗碗的那个,他哥做饭他洗碗,分工明确。
乡下人生活简朴,生活起居大部分是就地取材,洗碗布用的是藤上留老的丝瓜络,油水少的时候,用丝瓜络洗碗甚至都不用洗洁精。
可能是小时候刷碗刷多了,导致姜珂现在很讨厌洗碗,每次都是能推则推,能拖则拖。
那小和尚见他站着,开口道:“阿弥陀佛,你把碗放在旁边的盆里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