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外婆,他很疼爱念念。”樊亭安慰着老人家,她倒也不曾多想,只以为是外婆对裴湛山存着一些偏见,就像父亲一样,觉得像裴湛山这样的军阀头子都不喜欢女儿。
“好。好。”老太太又是念了两声好,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纪太太见状,遂是与姐妹俩使了个眼色,三人缓缓离开了老人家的卧室,让老太太好生歇息。
“舅妈,我和姐姐上回来看外婆,感觉外婆的精神还要好一些,怎么今天瞧着外婆的身子好像更差了?”樊玲心里焦急,对着纪太太问道。
纪太太叹了口气,说:“自从去年入冬后,姆妈的身子就不大好,中医西医都请过了,可就是没什么起色。”
听着纪太太的话,姐妹俩心里都十分难过,她们母亲去世得早,在母亲去世后,几乎每年寒暑假姐妹俩都是在外婆身边度过的,如今她们长大了,外婆却老了,看着老人家缠绵病榻,樊亭与樊玲都是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很不是滋味。
三人坐在偏厅中说了一会儿话,就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瞧见他进来,纪太太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意,“湛山来了。”
裴湛山看着纪太太,一声嫂子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连忙改口,唤了声:“舅母。”
纪太太又是笑,招呼着他在樊亭身边坐下。
“外婆身子怎么样了?”裴湛山向着樊亭问道。
樊亭摇了摇头,眼睛里蕴着忧伤。
裴湛山握了握樊亭的手,与纪太太问道:“舅母,不知道湛山方不方便进去看看外婆她老人家?”
“这……”纪太太有些犹豫。
“外婆已经歇下了,她也知道你来了,咱们就不要再去打扰她老人家了。”见舅母如此,樊亭向着裴湛山轻声开口。
裴湛山闻言也不曾再坚持,只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他们晚上在纪府用了餐,纪振宇家里有两个比樊玲年纪小一些的表妹,樊玲并没有和姐姐姐夫一道回去,而是说想留在纪府小住两日,和小个小表妹聚一聚。
樊亭怜爱妹妹年纪小,还有些小孩子心性,便也答应了,与舅舅舅母道别后与裴湛山一道离开了纪府。
两人上了汽车,樊亭最后看了纪府一眼,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裴湛山的时候了,那时候的家里突生变故,一夕间所有的铺子都被查封了,樊守成与家里的许多伙计也都被抓了起来,她慌了神,跑到舅舅家里来求助,她那会儿也才十七岁,只觉得天塌了似的,在舅舅家的客厅里只是哭,舅舅刚安慰了她几句,她就听见了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抬头就看见一个戎装军人带着侍从走了进来,她慌乱的起身,听得舅舅为她介绍,说此人是北地督军裴湛山,她听过他的名字,却连他的面貌也不曾看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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