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十多年前的二十个人

p;  “是真的我的名字就倒着写。”乾清一脸不相信。

    小贩见他说的如此决绝，也只得说道：“事情的真假，如今是不清楚了。相传，汴京城外有仙岛，仙岛上景色极美，树木四季常青。民间传言岛上有一凌波仙子，美艳无双，法力高强，能保佑人长生不老。故而总有人想去寻仙。然而岛屿位置不定，无法寻觅其踪迹。”

    “约摸五六十年前，当时真宗在位。想必各位也知晓，早年真宗膝下无子，几个儿子都早早夭折。当时出身卑微却很得宠幸的刘妃一心想为皇上添个儿子，便前往汴京城郊的悬空寺拜佛——只要有一子，她愿终生侍奉佛祖左右。结果，刘妃真的生了个儿子。”

    乾清点头：“这儿子……是后来的仁宗帝？”

    “不，”卖灯的神秘一笑，“是长青王爷。”

    乾清一愣，似是没听过这个人：“这是谁？”

    “长青，此名取松柏万年长青之意，是希望他健康长寿。然而这孩子生来就有些奇怪，而且八字极凶，似乎与皇上相克，且一出生便体弱多病。想到之前的遭遇，真宗和刘妃很怕这个孩子也夭折，万般无奈之下，便送往悬空寺寄养，直到二十岁再召其回宫。”

    乾清迷迷糊糊打断道：“送佛寺寄养的事我倒是听过不少，但这长青王爷……我为何没听过？既然是膝下独子，理应继承皇位，他为何不是后来的仁宗帝？”

    “不是，”小贩的脸色有些阴沉，低声道，“长青是长子。仁宗比他年纪轻一些，但仁宗帝并非刘皇后所生。而长青王的爷所有事……都被史官抹掉了（1），宫里宫外都不能再提，就如同此人并未存在过。只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太过离奇。”

    “长青王爷与众不同，相传，他自幼迷信鬼神一道，疯疯癫癫。乃至后来，真宗宁愿把皇位传给次子，即仁宗帝，也不愿意传给长青。”

    柳三啧啧一声：“儿子当成这样，也算是不容易。”

    “长青身在佛寺，却沉迷鬼神之道，直到十六岁那年。长青听信了传说，偷偷泛舟于汴京城郊的河道上，要去寻觅传说中的仙岛。仙岛真的存在吗？很可能存在。在那之前汴京城便有仙岛的传说，一说前朝元老、智慧无双的梁川老先生在辞官之后便去了仙岛。”

    “然而长青王爷在夜间前去，只留下一封书信给寺庙里的住持。待到此事传到宫里，已经是黎明时分。刘皇后震怒，立即派人去寻找。一众士兵乘舟搜寻，然而在汴京城河道上的石头缝里，只找到几块破木头。为首的官兵怀疑这是小舟的残骸，推测长青王爷的船撞到石头上不幸沉没了。”

    “这些官兵正打算打道回府之时，诡异的事发生喽。早上太阳升起，河道通红通红的，几艘小舟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舟底开始疯狂进水。官兵心知是冒犯了仙女，赶紧回撤，结果他们所乘的小舟全部沉没。那些水性好的官兵拼了命游回岸边，但是，此行死了一大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