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阿柔不知为何触动了了所有情绪,泪水涌出地她自己也措手不及。
更是止也止不住。
季珩将她紧紧环抱着,又似怕伤了她,力道隐忍克制。
“阿柔……”他在她耳边不住地唤这个名字。
了了哭着,这般肝肠寸断。没有来由。
他将她完整纳在怀中,说:“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
逼的她哭得愈发厉害。
哭完的了了便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了。
季珩将她脸上的泪渍轻柔拭净,又将她望了许久,才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清浅一吻,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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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要如何做?按常理,她是要送去往生的,如今她魂丝残缺,这样下去,迟早要灰飞烟灭。你将她带回来,可是要将她留在身边?”
”她不入六道轮回,是在等我。不论是在前世凡尘,还是黄泉碧落,她受尽万般苦难都是因我。”季珩望着房间一头紧闭的房门,目光柔软,“我好不容易找回了她,是不可能再放手的。”
”纵使你法力滔天,也不可逆天而行。”
“前世我能力浅薄,只能任由天命捉弄,如今,我立于青天之上,为了她,权且逆天一次又何妨?”
“你真是疯了!你知道这样做的下场吗?”
“让她离开我,不若我随她一起消亡。”
名澄目瞪口呆,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张着嘴,哑口半晌,最后只叹着气说:“疯子!真是疯子!”
房内传来响动,季珩随即起身,一句话也未同名澄说,已消失不见。
名澄瞪着眼,望着那犹自阖实的房门,摇了摇头,离开。
出门之前,听到尖锐的女声。
“啊,你别过来!”
以及男子略显无奈的叫唤:“阿柔……是我!”
名澄再叹一口气,只知季珩叱咤六界,锋芒毕露,何曾听过他这般小心翼翼的口吻说话。
名澄念诀离开。
房内。
“我叫了了,是忘川河畔的幽冥草化形而来,不是你口中的阿柔,你认错人了!”
“不,阿柔,我不会认错你!”
“说谎!你第一次见我,还任由我被人摔在大殿上,你根本不认识我!”
估摸着之前她醒来同她讲的话都忘记了。她魂魄残损,智力不如前,记忆也是破碎的。
季珩耐心解释:“你非幽冥草化身,而是魂魄寄居幽冥草中。”
“你如何知道?”
季珩化了一面镜子在她面前。
了了一看,惊坐在床。
“啊,这这这这……”
“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阿柔!”
了了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莫不是你给我施了什么法术?”她怒目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何企图?”
季珩向她走近,说:“企图?确实是有的。”
了了惊恐地后退。
他说:“阿柔,如今,我唯一的企图,只有你。”
了了心头颤了颤,虽告知自己不要信,却还是忍不住心软几分。
“可我们分明才初识。”
季珩摇头:“不,阿柔,我们一直相爱。”他从袖中拿出两枚簪子,示意给她看,“这连理簪,是我们赠予彼此的,算是定情之物。”又拿出一青玉发带,“这个是你送与我的。”他看着手中的物什,语气变得喑涩,“前生,你去了之后,让怀卿将你所有遗物都焚尽,怕我睹物思人。我拼死夺回的,也只有这么点东西。”
他重又将物什妥帖放回怀中,望向她:“你离开之后,我常常在想,鬼魂是否也有回忆,若你记得我,是否也像我一般痛苦。如若如此,不如让你将我忘得干净……但……”他冷笑,“如今你全然不记得我,我才发觉我根本无法做到那般坦然。”
他朝她走近。
了了被他颓伤的语气化得脾气全无,见他过来,又慌乱无措地喊住:“你……你先别过来!”
季珩停住脚步。
了了说:“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自我有意识以来,就是和婆婆住在一起,你放我回去,我去问问她,看她是否知道我失忆前的事,兴许她可以证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季珩脸色暗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了了松了口气。
却又听得他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了了心口一提:“什么?”
季珩说:“一、从今日起,你就住在这里。”
“欸?”
“二、以后你去哪里,都要有我陪同。”
“啊?”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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