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眨眼间楚冬的肉身便恢复了正常,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消耗很大,是无法阻止的消耗,如果不及时补充,很容易就会变成之前那副模样。
他细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意识缺损了一大块,按照之前的数据来算,现在他的意识上限只有700点左右,受损不可谓不严重。
可能是感受到了楚冬的痛苦,圣树在他耳边安慰道:“也不算全是坏事,起码你身体里的那些杂质,全都没有了,而且你的死亡预告被破除了。”
楚冬仔细寻找了一下,除了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诚悦之外,其他的杂质还真是一个不剩,强行切掉一块意识,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当然坏处简直数不过来,最明显的就是楚冬的记忆有些不完整,他能感受到自己忘了某些东西,但一时半会又确定不出来,同时他的情绪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感受不到快乐、乐观这些正面情绪,反倒非常容易绝望。
楚冬伸出手点点蓝光溢出身体,诚悦被他召唤出来。
诚悦看到楚冬之后立刻焦急的问道:“你怎么样?我还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天完全感受不到你的意识在活动。”
楚冬嗯了一声,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着笑容,“活过来了,能从那个东西手里逃出来,也算是一件壮举。我知道你心里有一堆疑问,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那间铺子根本没法对你做什么,它想要的只是让你随意用掉自己的那次机会,而且只要你提要求,它就只能跟着你。它应该是在怕,怕你用那个要求伤害它,所以我们得谨慎,找到它的弱点,才有可能活下来,甚至是救出应万水。”
楚冬前边那些话诚悦都没有情绪波动,只有说道救出应万水她才表现出了明显的渴望,她激动的说道:“真的能救出来么!”
“不确定,但有概率,情事铺那些东西肯定是弄出了一些会限制到自己的规则,它不肯放你自由,就说明你可能知道一些它的弱点,我们得想办法测试一下。
不过你也看到了,就我这幅身体,一时半会儿怕是没资本跟情事铺叫板。”
诚悦的状态也说不上多好,她的意识也不完整,树身被剥除,消失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楚冬现在顾不上关心别人,他把诚悦喊出来也是感觉到了她的躁动,这才加以安抚。
地狱因为智脑的暴力操作暂时性的毁了,能不能修复还是个未知数,好在楚冬现在不需要利用它来清理意识了,现在他的意识非常干净。
地狱的冷却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没有了岩浆的烦扰,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在智脑不甘于的情况下也就一百来度,楚冬现在这身体显然是不宜战斗,而且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休养。….最后他就选在了地面上修了一座小别墅,也就是圣树曾经呆的那座山谷,如今它已成了废墟,原本的十五具祖尸依然还在原地,没有墙壁和树根的束缚,他们或跪、或坐,姿势各异的伫立于荒野之上,满身都是风雪,很显然封印它们的根本不是圣树或者那座山谷。
楚冬选在原本圣树生根的地方建了一座小木屋,主要还是方便圣树将根须探入地狱吸收六道轮回井里的无主意识之力,目前他唯一恢复的方式就是靠着这些意识之力冲击,能吸收一点是一点。
小木屋很简陋,只有一间屋子,地铺一张,屋子中间堆了一个土炉子,烧煤,楚冬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喜欢感受这种恶劣的天气,简陋的木屋阻隔了风雪,最原始的火炉驱散了寒冷,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看着外边呼啸的风雪,他体会到了曾经从未有过的感觉。
远远望着那十几具祖尸,看着它们庞大的身躯,楚冬的心就像是在看一样雪山一样平静,而且每次他看雪的时候,身体周围的空气总是会进入到凝滞状态,甚至飞虫、灰尘都会莫名的停止运动。
楚冬站在窗户前,一身简单的棉袍,手里还抱着一桶三升的可乐,他已经这样站了足足一整天,喝了不下十桶,补水也补充能量,这样枯燥的生活反倒让他非常享受,那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一直以来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用享受一词来形容。
楚冬面带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甚至连一条固化法术都施展不出来,可是却能在某些瞬间影响时间,甚至空间?”
楚冬平静的说道:“可是我,并没有自杀的想法,只是想站在窗前,一直一直的看下去,我想风雪能更大一些,让视野更模糊一点,让这世界更危险一点。”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了,在楚冬说完这句话之后外边就突然刮起了暴风雪,能见度越发的低,除了风雪已看不到任何东西,简陋的木屋在风雪中嘎吱作响,玻璃窗甚至在风雪的冲击下出现了裂纹。
可在这种环境,楚冬反倒是露出了笑容,那不是开心的笑,非要说的更像是某个变态。
咔!
只听哗啦一声,单薄的窗户在风雪的冲击下当场破碎,玻璃碴还在楚冬的脸上割开了数条血口,而楚冬不仅没有阻止,反倒更享受这种环境。
突然,周围的一切仿佛按下了暂停键,雪花、木屑、碎石都停滞在了半空中,凝滞范围越来越大,开始只有五十公分的范围,到最后达到整间屋子,最后继续向外扩张,十米、百米。
咳!咳咳!
楚冬突然面色一白,鲜血不要钱一样的喷了出来,那出血量夸张到屋子地面瞬间被填满,他不仅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吐了出去,甚至还吐出了大部分的体液,眨眼之间他就变回了之前那副状若枯槁的模样。
周围凝滞的一切也在瞬间恢复了正常,如同干尸一般的楚冬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昏迷不醒,好在智脑帮他修复并且加固了木屋,让他不至于冻成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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