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了很多次对于大罪主的剿灭行动,但从未有一次成功击杀过它们,数量庞大的散人依然伤害不到它们,这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要知道之前他们对付大罪主的战略只有一个,那就是耗,把大罪主耗死,就是赢。
圆腹的攻击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毁天灭地,连现在的楚冬一半都不如。
崩坏的信息团,会带动一切信息崩坏,按照当铺主的超脱理论,世间一切变化都是基于信息交互,而攻击也是某种信息,楚冬的攻击根本无法触及圆腹的本体,一旦基础信息便崩坏了,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信息交互。
如此说来大罪主岂不是成了绝对的攻击无效化?
按照这种设定哪怕把大罪主丢到横行核心去,它依然死不了,因为只要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攻击就都是信息,只要是信息就会被大罪主同化崩坏,所以大罪主是概念上的绝对不死。
想清楚这些后楚冬就有些无语的说道:“这家伙还真是,力量不怎么样,苟命的能力倒是一流,既然不死,我又该怎么进去?”
他来这里就是想利用大罪主的崩坏特性,来获得神龛里被加密的信息,可这家伙是无敌的,怎么用?
【理论上只需要接触就可能产生作用、本体可尝试触碰】
【另外根本之前的得到的信息来看、大罪主的力量是可以被耗光的】
“耗光?苦力活啊。”
攻击大罪主肯定是无意义的,必须得让他来攻击,楚冬去防御,就跟遛狗一样,得让他耗光精力,如果不是如今楚冬肉体如此夸张,他还真不敢这么玩。
用不那么强力的攻击去戏弄大罪主,让其不断攻击。
各种夸张的音浪开始在这个世界此起彼伏,大海被震起又落下,海平面比之前生生降低了十几米,这个环境对于圆腹来说简直是天克,因为海水可以吸收走大量音波能量,在海里圆腹能打出的攻击强度降低了十几倍。
地点选的这么好,楚冬甚至怀疑有什么东西在指点这些秽物,而且秽物为什么要击杀噬界兽,还要囚禁大罪主?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在楚冬和大罪主开始战斗后,那些秽物都自觉的远离了,这些东西有脑子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圆腹开始摇摇欲坠,它的声音不那么洪亮,楚冬直接一脚把它踹倒在地,这次它躺在地上久久没有站起。
楚冬松了口气,看着周围破碎不堪的世界,难以想象那么多的大罪主会对世界造成怎样的损害,要知道冰原的山谷里,还有十五尊祖尸呢,那些东西也是尚未激活的大罪主啊,好在它们的危险远低于圆腹,可能是因为某些机制所以它们依然在休眠。
他缓慢落于大罪主的圆腹之上,然后慢慢把手掌按了上去,冰冰凉凉没什么感觉,但当楚冬放开意识细细去感受的时候整个如遭雷击,他蜷缩在大罪主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甚至因为抽搐的过于严重而导致骨骼断裂,他渐渐扭曲成了非人的模样,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暴力碾压了一样。
楚冬感觉自己被丢入某个巨大的绞肉机,在这里边他和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混合在一起,他感觉不再是自己,而是其他的东西,自己是株草,是棵树,是朵云,他正在不断体验各种其他生命的一切,但那种痛苦感也让楚冬有一种想要一死了之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罪主恢复了些许力气,在他挪动身体之际楚冬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在深海之中自由沉浮,一日又一日,破碎的意识缓慢重组着,他仿佛彻底融入了这片海,就像是一片烂肉,腐烂膨胀发白。
某个普通的一天,楚冬的尸体抽了一下,扭曲的骨骼开始被摆正,膨胀的尸体不断分解,最后一个崭新的楚冬从原本的尸体钻了出来,他为自己具现出新的衣服,重新回到半空中,一脸唏嘘。
大罪主已经重新被秽物给限制了起来,这个世界模样也是大变,之前二人的战斗让这里天翻地覆,水汽升腾流转,大陆之上竟出现了点点绿意。
他重新回到囚禁大罪主的深海上空,直接盘腿坐下,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一根烟蒂便出现在了手中,深吸一口气,烟蒂末端火光亮起,它却在违反常理的越吸越长。
楚冬身体后仰,一只手撑在半空中某个并不存在的平面,一口烟雾喷向半空,他的脸上也随之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智脑,过了多久?”
【不可知、智脑也被随之搅碎、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现在数据库内多了大量的外来信息、还未整理完按成】
楚冬一脸轻松的说道:“巧了我也是,有缘~”
【本体为何抽烟】
“可能是跟某个烟鬼错乱了一下吧,不过这种轻松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啊,跟很多人错乱一下,让我没那么抑郁了,舒服很多。怪不得那老家伙说我通过大罪主来快读达到超脱,因为这个东西能让我变成任何东西。”
很多生命看东西的方式和人类不尽相同,比如一棵树,一朵云,一条狗,一头猪,只是这么一次简单的接触,楚冬观测世界的角度便多了许多,比如一棵树,它理解世界的方式就跟人类完全不同。
接触大罪主,会让楚冬彻底混乱,和各种已经崩坏的信息融合。
利用这个特性,的确是任何方式的加密都将失效。
本来楚冬还想先在大罪主身上练练,让自己有一定的抗性,现在看来无论崩坏多少次,都不会有任何变化,崩坏是不讲道理的。
楚冬在海里找回了神龛,这个东西加了密,只有楚冬能看见,其他人攻击都不好用,也不存在丢失的风险。
他稍微给秽物一些压力,圆腹便被重新释放了出来,不过这次的圆腹相比之前明显还很虚弱,稍微折腾了一下就又没了力气。
楚冬把神龛放在它的肚皮之上,然后便试图将意识侵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