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躺在一张床上,这张床本来睡着的是怜星,但此刻睡着的却是她。
窗户是推开的,蟾光从窗户照射在床铺上……
没人能形容邀月的美,当她安静的躺下之时,当她像女人一般安静之时,她那种美,更加无法形容。
青丝柔顺惹人怜爱,肌肤雪白莹润入骨,鸭蛋脸面罥烟眉,弯弯秀眉,腮凝新蕊,鼻腻鹅脂,身量苗条却是体态丰韵,肖肩细腰无一处不美得惊心动魄!
可当她睁开那双眼睛后,竟直令人不敢再多瞧上一眼。
此刻她已睁开了眼睛,星光作眸,却是目中满是怒火,冰凉的手掌,紧握成拳,越来越紧,似乎捏紧的不是拳头,而是任意的脖子,她的手好像要捏断任意的脖子一般。
任意看着她,她也看着任意。
“知道为何要打你么?”
邀月不言不语。
任意道:“你可知当你说要杀怜星时,我几乎真想杀了你,因为我知道你真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邀月咬着樱唇,道:“我要如何,无须你来多事。”
任意冷冷地道:“她是你妹妹,你亲妹妹,怜星手足的残废是你所致,你可曾后悔过?”
听到这,邀月一时也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想到那日怜星与她说过的话,想到十多年来,怜星从未找他医治过手足。
邀月突然似惊慌般的说道:“我……我让她来找你,她……”
任意问道:“你要她找过我治伤?”
邀月咬着牙,点了点头。
任意继道:“你可知自己这位好妹妹却从未开口要我医治她身上残疾,是我要为她治伤的。”
邀月不由得问道:“怜星为何不与你说?”
任意淡淡道:“或许怕了你,又或许是不想你不开心。”
邀月忽然又没了话语。
任意道:“若你再对怜星这样,我会带着她从你身边离开,令你永远也见不着她。”
邀月凝视着他,忍不住问道:“你……你喜欢上怜星了?”
任意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邀月眼睛里充满怨毒,语声却渐渐颤抖,道:“我……我不会让你与她在一起,我……我绝不会……”
任意问道:“为何说道怜星,你就如此激动?”
邀月瞪着他道:“我……我如何激动了?”
任意接着道:“我不仅喜欢她,我还喜欢你。”
在听到他说道喜欢上自己时,邀月浑身一颤,脸上除了不可思议,登时还见一抹红晕……不消片刻,清冷的玉容上竟出现了一丝柔情!
可下一瞬,她又冷着脸,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任意道:“如何你才相信。”
邀月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道:“除非你死!”
任意眨着眼,道:“你真想我死?”
邀月冷冷地道:“你若要我信你,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
任意道:“这么愚蠢的事,你以为我会做?”
邀月眼中忽然充满了痛苦,冷笑道:“你果然是骗我的对么?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你连为我死都不愿意……”
任意道:“喜欢你和死在你面前,这是两回事。”
邀月厉声道:“你若真喜欢我现在便死在我面前。”
任意幽幽道:“你真要我这么做?”
邀月道:“对!”新
任意淡淡道:“那我不喜欢你好了,我喜欢怜星即可。”
邀月气的浑身发抖,大怒道:“我不许。”
任意问道:“不许什么?”
邀月怒喝道:“我不许你喜欢她。”
任意笑道:“你不许我喜欢她,只许我喜欢你?”
邀月脸色一红,接着又是咬牙切齿道:“我绝不许你们在一起,你休想再见怜星一面,若你……若你……”
任意道:“若我如何?”
邀月不敢看他,别过头去,嗫嚅着道:“你若肯听我的话,你……你也不必一死,只要日后你愿意听我的,日后再也不见怜星,日后在不与我作对,我便……我便……考虑饶过你。”
这话一出,邀月自己都难免有些不敢相信,她真会饶了他么?
与她看来,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与她而言,任意应该乖乖应下,好生答应。可房间内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让她忍不住回过头来……
等邀月再回过头时,房间里哪还有任意的身影。
邀月嘶声道:“任意!”
任意已经走了,但他却留下了一句话。
“我两个都要!”
……
天亮了,小鱼儿一夜没睡。
他虽再也无须易容躲避花无缺,但也知自己只有三个月好活了。
他没有离开安庆,他只想在这三个月中找出谁是江琴,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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