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任意直接离开了镇南王府。
钟灵与木婉清却是还未起身,昨夜她二人被段正淳细细详问,终于认下了这两个女儿,而她们两人也相信了镇南王正是她们的亲爹。
巳时,当钟灵这丫头醒来后,却已是找不到她任大哥的身影了。
不过她却还记得她任大哥会去哪!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其寺名其实叫作崇圣寺,只是大理百姓叫惯了,所以都称之为天龙寺。
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占地形胜。
任意离开镇南王府,出得大理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已踏空来到了点苍山。
……
牟尼堂内,甚有五个和尚分坐五个蒲团,正打坐参禅;此时却也正是他们做早课之时,五僧除了东首一和尚脸朝里壁,一动不动外,其他四僧俱在诵念经文。
忽然堂门大开,四人立顿。
任意渡步走入堂内。
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开口道:“施主擅闯本寺,还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任意道:“未请教?”
“贫僧本参。”
任意目光一扫,两个枯黄精瘦的僧人亦然开口。
“贫僧本观。”
“贫僧本相。”
任意再看向另外两人,道:“那两位就是本因方丈和枯荣大师?!”
听到来人一语道破他们枯荣师叔的法号,四僧心中都微微一惊,四僧均是想到,此人看来并非是无意闯入。
“阿弥陀佛。”本因道口佛号,问道:“还未请教施主的来意?”
任意道:“我姓任名意,其来意乃是向诸位问‘一阳指’秘籍,以及再借贵寺‘六脉神剑’剑谱一观。”
四僧面面相觑,皆看到彼此脸上一抹惊容。
本因方丈继而问道:“敝寺僻处南疆,即便是段氏族人,亦然甚少知晓‘六脉神剑’剑谱在敝寺之中,却不知任施主如何得知此事的?”
任意笑道:“你们倒也老实,没谎称没有剑谱。”
四僧齐道:“阿弥陀佛。”
任意接着道:“任某自来博学,世间之事甚少瞒得住我耳目,说起如何得知的……倒也不是任某不想与几位明言,而是解释起来颇为麻烦,我不想与几位多说。”
听的他这无礼之言,四僧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本因方丈道:“‘六脉神剑’乃本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即便是我段氏子弟,若身处世俗,亦不能向其泄漏。而‘一阳指’乃我段氏绝技,任施主两个要求,未免太过无礼了一些。”
任意轻叹一声,道:“我自来就讨厌乞丐与和尚,不过念在诸位倒是真修了几分佛性……我实在不想与诸位大动干戈。”
本因方丈面无表情,不见喜怒,双手合十,口道佛号:“阿弥陀佛,赎本寺不能答应!任施主还是请回吧。”
任意微笑道:“任某自来霸道惯了,还从未有人能拒绝我,若诸位真要执迷不悟,怕是我要屠了你天龙寺。”
“好胆!”
只听本参气愤道:“我等好言相劝,施主却出口恶言,难道真以为我天龙寺好欺不成。”
任意微微摇头道:“各位还请不要自误,任某的武功,并非尔等可以想象的。”
本参忍无可忍,左手小指一伸,一缕劲气从少冲穴中激射,直指任意左肩……他虽含怒出手,但却仍留余地,意只在伤人,并不想伤人性命。
一缕真气迅捷无比的向眼前狂徒射去,可谁也没想到,此人竟抬手轻轻一拂,就好似抹去尘埃,挥去尘土一般……
说不出的轻描淡写,一拂下,剑气立消,消于无形。
四僧动容,本参内力激荡,小指连出,一缕缕剑气爆射而出。
然而任意随手弹出尾指,一道道破元指劲迫出,一缕缕剑气瞬间消之于无形。
本观中指一竖,‘中冲剑’直刺而出,任意尾指连弹,所有剑气都在他弹指间,泯没而无。
本相、本因见两位师兄联手也占不得任何便宜,二人也同时出手……
四僧联手,在任意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出袭,身位连连变换,忽前忽后,倏东倏西,他们每一招攻出都俱不相同。
商阳剑,巧妙灵活,难以捉摸;中冲剑,大开大阖,气势雄迈;少冲剑,轻灵迅速;少泽剑,变化精微。
但任意通幽、金诀、万劫、破元四指齐出,只见他指间星芒闪忽,划出道道指风、指劲,指力相交,高下立判。
纷飞指力破灭了四路剑劲,去势不绝,朝着四人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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