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跑来这里找张自在麻烦。
白翅、白鹤、白朴、白渡四位都不是人……这么说不是骂人,他们都是犬族。
下巴长着千层饼的白翅是一只沙皮犬,阴阳怪气的白鹤是一只贵宾犬,卷毛的白朴是泰迪,而那个一讲话就喷口水的壮汉,则是藏獒。
这四只犬妖当年陪着白猫一起白手起家,之后又看着白丸子长大,在他们眼里白丸子自然是和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的存在,白丸子和张自在的事情他们当然知道。
当然,白猫和张自在的他们就不知道了。
前两天,白丸子被张自在伤了心,一气之下搬回了家,整日躲在房间里哭哭啼啼,这让他们看了心痛不已,自然就想来这里替她出一口恶气。
几人走出店后,白朴一脸担忧道:“大哥,王玄灵的徒弟很明显也在帮着那个臭小子说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没等白翅发言,老二白鹤便翘着兰花指抢先道:“有什么怎么办的!别人怕他老王,我可不怕!他们不是想开店吗?我们就让他们开不起来!”
白渡点了点头:“对!一会儿我就召集手下,去把他店给他砸了!”
白翅:“砸个毛线啊!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我们是可正经的黑*社会!再说了……咱这是背着小姐和猫爷来的,你敢砸店,万一被老王捅到猫爷或者小姐那里去了,咱几个不得死翘翘?”
白鹤笑道:“用不着砸,一会儿我去请个装修队,把隔壁那家也整成饭店……你看,他们的菜单我已经拿到手了,到时候让大哥在他饭店里多情几个厨子来,他们卖什么菜我们就卖什么菜,我就不信还搞不垮他们!”
白翅点了点头:“学学你二哥,你看他多聪明!……不找别的厨子了,我亲自出马!”
“好!这次一定搞黄他们!”四人异口同声,随后勾肩搭背的消失在了街角。
“你要不要去跟白丸子认个错?她这都因爱生恨了,别到时候再跟你闹个不死不休……”
张自在摇了摇头,打断了洋道士的话。
他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了,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恨自己,总比爱自己要好吧。
洋道士见劝他不动,也不在多言,只是打电话给赵金山,示意店里得他帮个忙,将店铺改装一下了。
这家店本是合二为一,招牌横跨了两个门面,因此需要将它缩成一半。而店内的墙则不难解决,堵上就行了。
张自在走到李寸头的房间,准备跟他打声招呼,这两天可能要跟他先蹭住一下了。
毕竟敖丙每天都要温书,洋道士那里又经常有夏雪出入,他现在唯一能住的地方,就只有李寸头这里了。
一进入李寸头的房间,发现他的行李箱凌乱的摆在地上,各种衣服杂物铺满了一整床。
“你干嘛呢?”
“收拾行李啊。”李寸头头也不抬,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外拿。
“不是,你昨天晚上都住进来了,怎么今天才收拾?”
“我刚才听见外面的人说店不让开了,就把行李又收起来了……结果后边又听说要开,所以就准备把他们再放回去。”
张自在:“……”
原来他们的对话都被这家伙从头到尾的听了个遍。
这李寸头也真是的,既然听到外边有人闹事儿,居然还待在房间里事不关己,这也有点儿太冷漠了吧?说好了公司是我家,一心只为他呢?
“你别看我,我来应聘的是厨师又不是保安,闹事儿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归我管。”李寸头见张自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开口解释道。
得,这家伙还真是绝了!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我可能要暂时和你挤一个房间睡了,你有意见吗?”
李寸头将自己的衣服挂好,合上行李箱问道:“你有脚气吗?”
“没有。”
“睡觉打呼吗?”
“不打。”
“磨牙吗?”
“也不磨……不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能不能别这么斤斤计较啊!”
“你不斤斤计较?”
张自在摇头道:“废话,大家都是男人嘛,洒脱点多好的!”
“哦……”
“那我可以和你拼房了嘛?”
“不行……我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
张自在有点不耐烦了,这家伙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一点都不够爽快!
“行行行,你问吧!”
“你介意我有脚气、睡觉打呼还磨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