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懂如何散发魅力,二不懂如何吸引男人的目光。只有体会过男人给你的快乐,你才能知道什么手腕能让男人销魂。学会了这个,你才能把天下男人捏在股掌之中。”谢子兰的手指描画着康美新的唇形,慢慢起身后退,毫无预兆地冲龟公喝道,“堵上她的嘴,撕烂她的衣服!”
蔡逢春抽动着脸上的肌肉,露出一副脏牙,他狞笑着念的台词倒不是按照剧本死记硬背的,是在剧本意思的基础上自由发挥。
事先研究剧本时,他发现什么“一会儿就舒服了”“看你还嘴不嘴硬”之类的词,颠倒个次序其实区别不大。而他本职工作是导演,只是在找不到演员的情况下才客串的,怕自己过分用心记台词,表演就会不自在。所以,这场戏他大量的准备都在表情演绎,台词这部分他选择了能让自己舒服的展现方式。
康美新被压在沙发上,男人手劲大,把她的腕子掐得好像要断了似的。而男人只消压上去一条腿,就能制伏得女人下半身完全动弹不得。那副黑牙靠近她的脸,在她眼前乱晃,导致她每一声救命都是发自内心嘶吼出来的。
再往下,直接衔接龟公得逞后的台词,蔡逢春呲着一口牙,表情扭曲而狰狞地看着康美新,道:“哪个女人都一样,嘴上说着不要,其实比谁都浪。你看看自己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吧!”说时,把人提起来往落地镜前一照,再重重地摔回去,“承认吧,你就是天生的荡妇,注定要吃把式饭的!”
身后的谢子兰试着揣摩一个由娼妓熬成老鸨的女人,热衷于看年轻姑娘们被强暴,是出于怎样扭曲的心态。想到深刻处,不由打了一个寒噤。但她觉得这个反应,未必是她个人的感触,也许就是那些“谭小英”真实的心理,同时也会是无数个“孙雅琴”即将面临的心路历程。
被凌虐之人,想要找一个出口发泄内心的凄楚,却又不具备和施暴者直接对抗的能力。于是,这个人选择了屈从和隐忍,数十年的光阴,无数个昼夜,无数张可怕的面孔,高高在上地凝视着被困深渊的人……
当谭小英认为自己有能力自保的时候,她却不知道,从前到现在,她经历过那么多人,要先找谁报仇才好。后来,她渐渐地在别人痛苦的神情里,获得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她要欺凌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她要亲眼见证其实别人和自己一样惨,甚至还会更悲惨,这样她心里才能得到一丝短暂的慰藉……
靠着对无辜弱者的凌虐,她在无数个失眠的深夜安慰自己,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过得苦,不是只有她在受苦……
有了这种真切的感受,谢子兰口中的台词,虽然是第一次说,却毫无背诵的痕迹:“想说什么?唔……”她把耳朵凑到康美新嘴边,“想说你不是那种人?孙老师没记住刚才的感觉吗,那么,再让你听听自己的叫声,可好?”
尾音将将落下,猖狂的笑声就响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