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跳,低声道“你在冯司徒身边,肯定知晓什么消息,给我说清楚。”
萧君泽平静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说清楚”
“你”拓拔恪猛地提高了声调,想好好教训,但又知道自己打不过,一时间,居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委屈,他低声道,“阿泽,先前是我冒犯,还请你原谅我年轻冲动,给些指点。”
萧君泽凝视他数息“具体何事,我不甚清楚,只是听说,皇后有收养皇子之意。”
拓拔恪皱眉道“不是有太子”
他的话猛然顿住,随后向萧君泽一拜,便飞快离开了。
萧君泽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也不算太蠢。”
孝文帝的太子,从小是由文明太后带大的,冯皇后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后来,文明太后过世,孝文帝便亲自教育起了这位太子,没把他记到任何宫妃名下。
冯皇后若是想要收养一位皇子,那便很有
可能要对他母亲动手。
更重要的是,
这些天,
太子拓拔恂愚蠢无比,时常与一些不愿迁都的鲜卑贵族来往,抱怨洛阳要把他热死了,平城才是鲜卑故土,迁都是错之类的话语。
这些话,让他身边迅速就盘踞起许多不愿迁都的簇拥,若不是皇帝严令九月之前必需全到洛阳,太子甚至准备在这里过完整个夏天了。
萧君泽一次无意中远远瞥过太子一眼,这个十五岁的少年长得一点不像皇帝,粗粗看去,至少两百斤往上,体态痴肥,难怪夏天不好过。
冯皇后不止一次和冯诞讨论说太子如此,会惹陛下不喜,让冯诞去劝说一一。
冯诞还真去了,然后又被太子阴阳怪气说了许多不中听话,如你要是能生孩子,怕不是冯家就有太子了之类的他就是仗着冯诞不会把这些话告诉皇帝。
以冯皇后的政治触觉,提前布局一个最有可能接替太子的皇子,再容易不过了。
萧君泽对此不是太有把握,但种事本就是捕风捉影,拓拔恪找不到证据也不会来找他,只会觉得可能是惊动了谁,所以对方没有继续动手
再说,冯家那些事精,本就不可能不动手,萧君泽已经看出来,他们已经对不能主动给他们带来帮助的冯诞非常失望,易位而处,再投资一位皇子,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才过了三日,拓拔恪便一脸惊慌地找到了萧君泽。
“阿泽”这位北魏一皇子十分惶恐地道,“怎么办,皇后以我母染疾为由,要母妃留在平城养病,痊愈后方可离去。”
萧君泽正在整理自己写的音标,闻言哦了一声。
拓拔恪低声道“阿泽,我知你聪慧,冯司徒也倚重你,你能否想想办法”
“你母亲都不急,你急什么”萧君泽反问。
“你、你怎么知道我母亲不急”拓拔恪一怔。
“她若是心急,必然会有安排,你也不会如此快来寻我,”萧君泽轻笑道“太子不是个雅量大度之人,高夫人这些年礼佛虔诚,怕是早就担心你今后之事了,若是有机会让你受皇后庇护,她又岂会心急”
拓拔恪听明白了这话隐含的之意,顿时怒道“你这是要我以母亲之命,来换将来荣华”
北魏有子贵母死的制度,如果皇后支持他上位,母亲必死无疑。
“我怎么能要你做事”萧君泽摇头道,“这本就是你要做的选择,一殿下,你好好想想,再来寻我。”
拓拔恪额头见汗,看着这少年,唇色苍白,抖动数息后,头也不回地跑掉。
萧君泽轻笑一声。
他不知道孝文帝会不会如历史那般在四年后死,但提前下子,将来做事之时,才会更容易。
冯家既然已经把他当成了敌人,那给他们添点麻烦,也是应该的吧
那位太子用不了一年就会被废
必然会有大量鲜卑贵族牵连,到时,平城这里,肯定会有一个权力空虚之时。
他需要提前准备,在这个空隙里,储备一点力量。
这时,青蚨缓缓走了进来“公子,有一位斛律部族的少主,想要求见你。”
萧君泽撑着头,懒懒道“怎么只有一位,我不是让你把有羊毛贩卖的部族全请来么”
“这位少主,带着属下,将其它族人,挡住了。”
“什么”萧君泽皱眉。
“他很能打仗,”青蚨低声道,“身边十几个骑士,在他手里,像是几百个一般,对面有上百人,轻易让他轰走了。”
萧君泽瞬间不喜“岂有此理,带我会会他”
他这是招标,不是比武招亲
哪里来的蠢货,敢动他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