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计算下来,每年能修河的时间,也就是十月和五月这两个月。
预计修个二十年吧
“君泽,这计划由你出的,如今这局面,欲作何解”
拓拔宏坐在冯诞身边,微笑问萧君泽。
“国家大事,岂容小臣妄言,”
萧君泽立刻撇清,“陛下还应问询于尚书大人。”
“阿诞,朕头好晕,”拓拔宏叹息着倒在冯诞肩上,“想是最近太累了,夕食怕是也吃不下”
冯诞顿时忧愁,立刻把皇帝的头放在腿上,拆下他的头冠,给他细细揉捏的头皮。
“罢了,如此大事,不能延误,朕还要去见李冲”拓拔宏作势起身。
“陛下,身体紧要,还是先休息吧,”冯诞按住皇帝,温柔地看向君泽,“阿泽,为兄知你辛劳,只是陛下治国辛劳,你能想些法子,为他解忧么”
萧君泽翻了个白眼,道“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陛下忧心征发民力,可这世上,也不只是有汉人可以挖土啊。”
拓拔宏顿时坐了起来,眉心微蹙“此话何解”
“陛下,草原上,不是还有柔然、高车人么东边辽北之地,还有高句丽,”萧君泽悠悠道,“草原这些年来,不曾见风烟,草场贫乏,难以生存,将他们征为民夫,修筑运河,不就有人了么”
草原本身的生态就脆弱,但人类的繁衍速度却是另外一回事,每当草原上人口爆炸,最需要的事情,就是南下抢劫,无论成不成功,都能有效消耗人口。
北魏是草原王朝,每当过上十来年草原人口暴涨时,就用来打一波周围小国,五十年来,已经一统了北方,南方又一时半会打不下来。
如今迁都洛阳,还需要给南下的胡人找工作。
“上个月,陛下从代地权贵中,挑选十五万健儿为禁军,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在失去牧场后,衣食有着么”萧君泽微笑道,“您可以,让他们去专门去修筑运河啊”
拓拔宏神色一沉“他们都是帝族,怎可能去做此贱役”
萧君泽微笑道“陛下不妨想想,草原儿郎们,是否每代皆有建儿,数量繁多,意在南下代族十姓中,是否五十年来,儿孙众多,甚至陛下也想要剔除拓拔家一位先祖的子嗣出宗族,用来减少消耗如此看来,胡儿之中,也有贫贱难活之人,咱们这不是让他们操持贱役,而是让他们多一条活路”
拓拔宏脸色一红,虽然说剔除一脉之主是为了加强主脉,减少支脉,但这毕竟不是好事。
可行是可行,但是吧
“你这话,役力之活,便是庶民也不愿意,如何能让他们去做”拓拔宏问。
萧君泽见他已经听进去了,便道“当然是,付工钱。”
“朝廷哪里来的钱”一说到钱,拓拔宏这可不干了。
“这好办,你可以,贷款啊。”萧君泽终于露出小小的獠牙,诱惑道,“我可以借给你。”
拓拔宏皱眉道“你,这是何意,又哪来如此多的钱财”
萧君泽微
笑道“我自然没有如此多的钱财,
,
那么,我折算成车轮、碳石、铁锅,付给他们,不知草原诸族,可会愿意”
拓拔宏瞬时心动“这,自是愿意的。”
如今铁锅做菜已经风靡洛阳,本地的都不够,更不要说给草原供货了,每天他都能收到草原诸部的传书,希望朝廷能拔一些水壶、铁锅、碳石过去,愿意给牛羊来换。
“就我所知,草原诸部,对牲口也十分珍惜,”萧君泽怂恿道,“多招些草原儿郎,陛下你可以用矿山来抵押,我既可以多开些矿山高炉,又可以作为报酬,用来补偿,如此,我能卖出货物、陛下能疏通运河、草原能拿到财物,此谓三赢矣”
拓拔宏想了好久,硬是没有想出这计划有什么漏洞,一时神色更加复杂。
“用矿山相抵”拓拔宏谨慎地问道,“仅此而已么”
“仅此而已”萧君泽斩钉截铁道。
拓拔宏深吸了一口气“好,明日,朕便发信,召集草原诸头人前来洛阳,你早日写个奏表,给朕验看”
萧君泽微笑应是。
呵呵,矿山算什么,他要的是人人
如果要在洛阳靠那点矿山慢慢积累、循环商业,不知要到哪年哪月去了
孝文帝还算是个颇有雄心大志的皇帝,而他的儿子就差了许多,他需要抓住机会。
想要做大工业,不但要有市场,还要有足够的工人、足够的项目、足够的资金
后世为什么那么沉迷大基建因为前期它是真的有效啊
一个运河大项目,至少能拉动十万人吃喝,会产生多少商业他又要起多少高炉这么大需求,又会出来多少工人
更不要说这是大运河啊
功在千秋的大运河啊
哪怕隋炀帝挨了那么多骂,修运河这事后世也只是喷他做的太急,没人一个人说不该修的
运河修好后,能有效降低运输价格,更方便商业发展。
草原上放牧那些人,反正三十年后也要南下灭魏,就不如先弄一波过来,给我当打工人
他都已经决定好了,这些人,平日修河,肉一个月吃一次,每天食物都有豆腐补充蛋白质,每年腊月都能放假回家,工钱年底一起结,干的好的年终奖给一匹羊毛卷。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
至少这辈子不要搓路灯,要不以后让人当资本家挂上去,可就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