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她性子倔,只是不曾想她竟半点都不顾自己的身子,她若死了,自己还怎么折磨她,绝不能让她死的那么容易,沈易钧这样说服自己,不由自主的推开门。
见到来者,莫篱显然一惊,忙不迭护住莫溪“沈易钧,你别过来,我不许你伤害莫溪,不然我跟你没完。”
平日在他面前毫无底气的她此刻竟真有了些不顾一切张牙舞爪的气势。
沈易钧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我要做什么,你拦得住吗?”
莫篱花容失色,倔强的双手仍不肯垂下“求求你,别伤害他!”
“不伤害他也行,看你表现。”沈易钧勾了勾唇,语气不轻不重,却足够莫篱理解清楚了。
她明白此刻不能硬碰硬,倘若激怒沈易钧,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是如何也阻挡不了在M市只手遮天的他,放软姿态道“只要你别伤害莫溪,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溪对你就那么重要?”?沈易钧再次蹙眉,上前一步。
“……”莫篱不语,惶恐的后退。
这般抵触和防备,着实令他不悦。
近距离对视,倏地,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与病床上的莫溪有过之无不及,强压住不满,欲再次上前,岂知她防备的更加明显,她的身体虚弱的摇摇欲坠,却仍想竭尽全力护住在乎的人,如同妍儿握住藤蔓不肯松手的执着一般无二。
盛气凌人的眸子最后只剩乞求“别、别伤害……”
话到最后没了音,沈易钧雯时抬头,见她直直倒了下来,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这才发现她的衣服不只湿透的沾手,连身体也忽冷忽热,冷的恍如冬日的寒冰,凉心刺手,烫得似乎连碰触都怕灼伤,沈易钧一惊,快速抱起她冲出病房。
她的身体很柔软很轻,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看着这张苍白毫无血丝的脸,沈易钧忽然有些害怕了。
他加快了速度,慌不择路的奔跑在走廊,医院各个角落,焦头烂额的他不顾形象的咆哮着“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救救她。”
几个白挂男子及护士女子听到声响浩浩荡荡出来,招呼他将莫篱搁置在一张空病床上,开始一连串替她检查诊治。
沈易钧的拳头紧紧攥着,眉头一直不曾松懈,劲上滴下来的不知是沾上莫篱湿衣物的水珠,还是过度紧张奔跑溢出的汗水,又或许是惊恐落下的泪水。
朝气蓬勃的她此刻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再也没有平日的防备和敌视。
沈易钧心如刀割,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愣愣杵在原地,不敢上前移动半步,他将自己的反常归咎于这张与莫妍相似的容貌,自己只不过是舍不得妍儿而已。
“你是她老公吗?”一个医生问。
“我是!”一瞬不瞬望着莫篱的沈易钧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医生指责道“你这老公怎么做的,她怀了孩子,本就身上有伤,这么冷的天掉进水里,还任由她穿着湿衣服,这不跟浸泡在水里一样,让病情加重吗?”
后面的话他早已听不进去,思绪停在那句、她怀了孩子。
“病人高烧,肺部严重感染,赶紧的,你先替她把湿衣服换了,我好给她用药施救。”
见他不动,医生催促道“快点啊,磨叽什么,再拖下去,你想一尸两命吗?”
闻言,沈易钧忙不迭替她解开衣物,背上一道旧伤疤醒目的映在眼帘。
他一怔,身体仿佛被雷劈中一般,脸色霎时难堪极致,她身上为什么有这道伤疤?
介于她怀孕了,医生不敢放肆用药,直到天微微亮,方将烧退下来。
沈易钧守了一夜,适才见她脸色红润,他的心也放松下来,感觉有些困倦,不知不觉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正午的烈日直射的莫篱尤为不适,睁开眼,见到床边的沈易钧,心口又是没来由一痛,沈易钧是她可望不可及的,自己也只敢趁他睡着时,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从第一眼见到他,恍如惊鸿一瞥,自己便已这般深刻的将他放在心上,为何他却爱上了姐姐。
他的胡渣冒了出来,即使容颜这般疲倦,依旧是俊美的仅此一人。
莫篱雯时想到什么,倏地下床,一不小心惊醒了沈易钧,他连忙起身拽住她“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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