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能力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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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冰的恢复期足足用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不过比起尼奥来，却要好上不少，至少连冰可以软绵绵的拖着身体在尼布加尼撒号中东游西逛时，尼奥还只能呆在病床上干瞪眼。

    本来以为，自己的身体脑后会有着一个丑陋的插孔，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脑袋里放着这么个冷冰冰的东西，每次接入母体还需插上能戳穿脑袋的插针，连冰就打心眼里不寒而栗。

    不过当连冰能勉强控制无力的双手时，除了触到长有寸许的短发外，想象中的插孔竟然不存在，而在尼布加尼撒号四处参观之后，连冰终于从心底里鄙视起黑客帝国的拍摄技术了，没有杂乱的管道线路，没有如老古董般的笨重显示器和输入设备，举目所见，皆是光亮整洁的舱壁。

    事实上，尼布加尼撒号俨然如同以前的星际级科幻影片中的太空战舰一般，那种老式的把手操作方式早已不可能适合如此精密复杂的操控，整个飞船的控制完全由驾驶员神经元连接的量子级电脑控制，而接入方式更不可能是那种可怖的插针，仅仅是眉心贴着的一枚感应芯片就解决了这个难题，真实的黑客帝国世界，科技的发达早已超出了连冰的想象。

    而在设计之初就早已深深埋藏在每行代码深处的逻辑规则和硬件的制约，使掌控整个飞船的主控电脑根本不可能产生独立意识，设计研发出这种飞船的科学家们更是声称，这种飞船的技术绝对不会低于机器母体的程度，甚至性能更加优越！

    至于武器系统，当连冰了解了大概的‘真相’之后，更是对黑客帝国的拍摄班底肺腑不已，拜托，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各种矿物资源是多么的珍贵吗，居然敢想象出用金属子弹的机关枪式的武器！

    定向电磁脉冲、激光枪、激光炮、即便是冷兵器，也至少是高周波震荡武器，削铁如泥是必须，一枪将金属疙瘩轰成钢铁溶液才是主流！

    “这才是科技大爆发到酿成灾难的世界应该有的程度啊，靠子弹与铺天盖地的机器乌贼进行战争，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东西，果然不可能出现！”真实的黑客帝国世界中，连冰感叹连连，不禁想到，如果自由的人类再多些，掌握的资源足够，是否人类真的能够“革命”！

    可惜没有如果，受限于生存空间的制约，资源的缺乏，面对数量足够遮天蔽日的机器大军，人类依然成了被圈养的动物！

    相对于技术方面，与电影更加背离的因素却是电脑人和人类之间的关系，以及锡安领袖们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

    当连冰在向墨菲斯问出自己的疑惑时，墨菲斯意味深长的道：“母体早已掌握了驱散天空乌云的技术和实力，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对他们来说，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能源呢？他们不是依靠太阳能和人类的生物电而获得能源吗？”

    “能源？早在二十世纪，核能就被广泛运用，你真的认为他们需要那点从天空洒下的阳光中蕴含的热能？至于生物电，能量是守恒的，维持一个生物的生命和他所能提供的生物电相比，投入和产出很容易计算吧！”

    “这么说来，母体奴役着数量庞大的人类，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难道是人类有着什么母体不具备却对他们至关重要的东西。”既然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母体还耗费巨大的资源，甚至留下了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连冰隐隐已经觉察母体的目的。

    “是的，凯文，一切存在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和原因，而我们人类对于母体的价值，正是因为我们拥有着他们从未具有的东西！正是这种东西，导致了人类灾难的来临！情感以及创造力——大自然赋予人类最伟大也最珍贵的东西！”

    “墨菲斯，我们人类还真是可悲，没有成为母体的能源电池，却成为了母体进化的养分。”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然而作为人类的一员，连冰仍然感到这种深深的悲伤和愤怒。

    “是的，凯文，如你所说，人类其实是母体另一种意义上的电池，只是提供的不是能源，而是进化的源力！事实上，局势比这还要严峻，因为‘救世主’再次出现了！”在说出救世主这句话的时候，墨菲斯眼中竟是难掩的惶恐！

    看到墨菲斯的神色，连冰不禁在心里想到：“情感和创造力是人类对于母体的价值所在！那么救世主的价值呢，尼奥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

    “凯文，很庆幸的是，这次的救世主并不只有一位，或许会有什么变化也不一定……”墨菲斯说到这里，见连冰有些失神，拍了两下连冰的肩膀，转而关怀的道：“不要想太多，这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该去考虑的，尽快熟悉母体中的生存方式，才是你的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