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听到靖烈帝那不急不徐的嗓音,池小满偷偷抬眼看了看,靖烈帝脸上无甚表情,好似对太子在这时候突然求见一点都不讶异,也无任何喜悦或愤怒之情,当真是君心难测。
不过就算太子出面为成尚书求情,她也并不担心,在回来靖国的路上,尉迟慕就和她说过,以太子和成尚书的关系,势必会出面帮成尚书说话,然而他却不会给太子这个机会。
如今她只要在一旁看尉迟慕打算怎么让太子连开口求情的机会都没有就好了!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金安。”尉迟皓匆匆踏入御书房,听说尉迟慕等人回京就直接进宫见驾,他便急忙赶了过来,看到成尚书跪在地上,他心中微微赶到不妙,不过再焦急,向父皇问安的礼也不能忘。
“免礼了。”靖烈帝摆了摆手。
“父皇──”
“皇兄,您来得正巧,三弟刚好有事要和皇兄参详,如今父皇在上,也恰好将此事做个定夺。”尉迟慕抢在太子开口为成尚书求情前说道。
靖烈帝双眉一动,颇为好奇地问道:“哦?此事可与成尚书有关?”
“回父皇的话,与成尚书无关,但却与儿臣和小满的性命攸关。”尉迟慕敬禀。
“如何攸关你们性命了?”靖烈帝眉头一皱,声音沉了沉,如膺般的目光顿时在尉迟慕和池小满脸上来回扫视,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怒气。
莫非他俩让成尚书背了黑锅还不够,如今竟还要扯上太子?
虽然他多少知道一些太子当年娶成尚书之女成茵。是和成尚书串通一气,夺了三皇子所爱。行为并不光明磊落,所以尉迟慕怨恨成尚书,要借机将其扳倒,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事若还要再牵扯上太子,他可就不能坐视了。
毕竟娶的娶嫁的嫁。太子仅管碌碌无为,仍旧是太子,只有他有这个权力废除太子,但别人,即使是他其它的儿子,想要将太子拉下位,那无异是打了他的脸。
“父皇,儿臣这儿有一封信。是在新婚当夜从前来淮安王府行刺的刺客身上取得,经过这段时日的查探,这信纸和书写此信所用之墨……如无疑问乃宫中之物。”尉迟慕瞧了太子一眼,从怀中将信取出,却并未将信呈给父皇,而是先给了太子。
接着又道:“这信上之墨,用的是奚墨,想必父皇和皇兄都不陌生。奚墨相当珍贵,当初进贡上来的奚墨不过两条,一条存在库房之中。而另一条父皇赏给了皇兄。当然,儿臣是不可能怀疑皇兄的,儿臣认为那名刺客显然受人指使,欲陷害皇兄!”
听了尉迟慕的说词,靖烈帝面容缓和了些,看着一脸纠结又愤怒地展信阅读的尉迟皓。说道:“呈上来给朕瞧瞧。”
尉迟皓依言上前,递上了信,不忘说道:“此信绝非儿臣所写,儿臣也没有派刺客行次三弟和天机星,请父皇相信儿臣!”
靖烈帝不置可否,只接过信纸看了眼上头的内容,然后说道:“慕儿,朕决定将此事交给太子查办,你可有异议?”
“儿臣谢过父皇,此事交由皇兄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尉迟慕早猜到父皇会做出这番决定,是以笑着说完,又拱手对太子言道:“三弟在此就先谢过,劳烦皇兄了替三弟找出行刺之人及幕后主使之人。”
“三弟不必称谢,这事帮了你便是帮了本宫自己,本宫可不容许受人陷害!”尉迟皓可一点都不领情,再说他现在气得很,竟然有人胆敢陷害他?他定要查出那人是谁!
“好了,此事便这么定了,皓儿你先下去吧。”靖烈帝将信纸交给他后,淡淡地说道。
尉迟皓将信接过,有些迟疑地看了仍跪在地上的成尚书,“父皇,成尚书……”原本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成尚书,岂料竟扯上了别的事。
“成尚书的事你就别插手了。”靖烈帝大手一挥,这件事便没了尉迟皓说话的余地。
“儿臣……遵命。”尉迟皓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再为成尚书进言,他很了解父皇的脾性,只能说道:儿臣告退。
成尚书颓然地望着尉迟皓离开御书房,好不容易出现一丝曙光,没想到是自己老眼昏花,在眼前的仍是无尽的黑暗。
这时,他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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