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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掌柜句句在理,毒辣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宋昭奚,店内其他客人闻言,都忍不住觉得宋昭奚嫌疑嫌疑很大。
宋昭奚平静的同阮掌柜对视上,眸中丝毫不见畏惧,闻言失笑道:“阮掌柜此言差矣,同行之间本就存在竞争,吸引客人去买自家货,本就各凭本事,何来同花琅阁抢生意一说?二来,且不谈我没有让阮红霜疯了的本事,阮掌柜未免太过看得起我,就算我有,也该是冲着花琅阁去,对付阮红霜有什么用呢?”
宋昭奚语气平静,却有理有据。
宋昭奚心里清楚,阮红霜疯癫了这么多日子,加之城中传言她已经死了,阮老爷和阮夫人不可能猜不到这件事其实是阮红霜自作自受。
可他们如何甘心咽下这口气,加之她如今突然回来了,阮家人更是担心,她万一将事情闹大了,他们阮家不仅仅搭进去一个女儿,还要扣上了养出个杀人犯女儿的罪名,这可是令整个家族蒙羞的事。
阮家本可以选择私下解决,之所以闹到铺子里来,怕是担心此事成为一个把柄落在她手里,后患无穷,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先发制人,将她毁了!
可阮家人显然低估了眼前这个乡下丫头,阮老爷被宋昭奚反驳的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阮夫人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就这么巧,我女儿出事那段时日,你恰好不见了,这件事一定同你脱不了干系!”
宋昭奚见这家人给脸不要脸,冷冷道:“前些日子我不小心受了伤,险些送命,在家将养了些时日,堪堪将身子调养好,期间从未见过阮小姐,回来后便听闻阮小姐疯了,怎么,她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么?怕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将自己吓疯了吧。”
宋昭奚并未说因为什么受的伤,周围人却忍不住猜疑了起来。
“难道阮红霜真准备杀害宋掌柜,结果失手了,宋掌柜没死,她却自己将自己吓疯了?”
“眼下看来,最有可能是这样。”
“若真是如此,阮家人怎么还有脸找上门来?当真是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便欺负人么?”
有人忍不住了,直言问宋昭奚道:“宋掌柜,你受伤的事难道是阮红霜做的?”
阮老爷和夫人脸色难看,不由得握紧了拳。
阮老爷眸色划过一抹阴冷,他来之前,早就同县令大人打过招呼了,就算闹到县衙去,也没关系。
因为这案子无论怎么断,县令大人一定会都是偏向于他们这边。
可尽管如此,阮老爷和阮夫人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旁人也不是傻子,就算县令断案时能向着他们,可明眼人多的是,到时候于他们阮家的名声不利,对生意的影响也不是一般的大。
眼前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若是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她就死定了!
宋昭奚双眸含笑,看着阮老爷和阮夫人,半晌,笑道:“不是,我自己走夜路时,不小心掉进河里摔的。”
“……”
宋昭奚知道,真闹下去,她不是阮家这种根基深厚人家的对手,左右阮家的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她没必要以卵击石。
而且这世上明眼人多的是,今日众人只会觉得,她是迫于阮家的势力,不敢说实话,只会对阮家更加厌恶罢了。
阮老爷和阮夫人傻眼了,虽然宋昭奚很识趣,给了他们个台阶下,可他们心里反而比来时更堵了,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