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楼呆住了,一阵过堂风卷过长街,烈日炎炎之下,楚红楼依旧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事情总是这么诡异,不管他想做什么,好像都有一只手在冥冥中操控,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崔铁手苦笑,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倒是有一则传言,说他给十七皇子治病,结果没有治好,十七皇子的病反而更重了,因此引得阳贵妃大怒,命人给他下了毒,毒发之后,他人就疯了。”
“阳环环?”楚红楼一愣,想起了那个丰腴绝美,又满是凄苦的妇人。
“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认得人么?”
崔铁手叹息道:“他现在连自己都不认得,就算你给他一坨狗屎,他估计也能马上吃掉。”
一个人若是连屎都能吃,无疑是真疯了。
一名天下有数的神医,竟然会因为中毒而疯掉,这似乎很不合理,可这世间不合理的事情又实在太多。
沉吟了半晌,楚红楼又问:“他疯掉之前,还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崔铁手迟疑了片刻,“有人说他去过潞国公府。”
听到这话,楚红楼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却又听到崔铁手道:“你不用去了,就在几天前,潞国公一家已经被灭门了,一家二百六十九口,鸡犬不留。”
楚红楼立刻呆住,“案子破了没有?谁干的?”
“实不相瞒,我正因为这个案子头疼。”
楚红楼看了看不远处睡得正香的李世真,良久,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又不得不麻烦崔老大啦!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将神捕令再借我几天。”
此话一出,崔铁手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如果楚红楼肯出手,那实在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京都已经付之一炬,碧玉楼自然也随之灰飞烟灭。
京都的碧玉楼虽然不在,西都的碧玉楼却开了起来。
碧玉楼的生意依然很好,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好像无论在什么地方,碧玉楼都是一块金字招牌,诗诗当然就是那位将金字招牌挂起来的人。
现在的朝堂,李玄林因受安路山的牵累,直接被贬到穷山恶水的南疆,这么多年为相,他只顾讨天元帝欢心,得罪的人自然不少。在他失势之后,想要上去踩两脚的,大有人在,想来他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
李玄林离京之后,天元帝直接提拔阳环环的兄弟阳钊为相,如今的阳家,已经成了西都的顶级家族,现在他们差的只是家族底蕴。
为了弥补底蕴不足,诗诗下嫁郑家嫡子郑余庆为侧室,郑家乃大夏最大的文人世家,与新贵阳家结亲,可谓各取所需。
不过郑家无疑限制不了诗诗,她是天元帝亲封的虢国夫人,即便是进入宫闱,也享有无需通报之权。
看来这几年,诗诗的变化真的很大。
楚红楼走进碧玉楼,里面的布置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若是有怀旧之人,最易睹物思情。
他没有上二楼雅阁,而是喜欢大厅的嘈杂,听着来自各方的不同声音,享受着许久不曾喝到的百年陈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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