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仓促抵抗的宫内禁卫,似乎无法挡住强大的突袭队伍。
天元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显然他已经明白姜乾话中的意思。
当年将他留在京都的时候,其实就已将他视为弃子,即便是他死后,天元帝也丝毫未放在心上,甚至连他的尸骨也没有用心寻找,只是草草立了一座衣冠冢,以此来收拢民心。
这几年来,天元帝随着年纪越大,也不是没有内疚过,只是现在,已是图穷匕见之时,再多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
何况,他本就无法解释。
见天元帝已经沉默无语,姜乾更是肆意的桀桀怪笑起来,丑陋的脸扭曲变形,如来自己地狱的索命厉鬼。
“楚红楼,我知道你武功高强,难道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阻挡今日之势?”
楚红楼淡淡道:“不管能不能,总归是要试一试。”
姜乾冷笑,看了看已经将天影卫首领完全压制的女子,并没有急着出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会夜袭皇宫,因而提前在此等候。”
楚红楼笑道:“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否则我现在只怕也正在飞仙楼瞧热闹,要不是你为了羞辱晋王,深夜送棺,还写了那么一封极具羞辱的信,只怕我到现在还猜不到幕后之人是你。”
余光看了看崔铁手,楚红楼继续道:“当然,你这么做,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报复郝幼灵和羞辱姜敏,你更大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将姜恪的人马引到清河原,这样你才能更有把握进攻皇城。”
姜乾哈哈大笑,“楚红楼,你确实是个让人敬畏的对手,难怪姜敏会对你如此忌惮,你猜的都不错,姜恪这卑鄙小人,经营西都这么久,明里暗里不知藏了多了势力,将他引去清河原,确实能为我今夜起事消除一大阻力。”
说着,他阴恻恻一笑,“不过,这跟你猜到我是幕后之人又有什么关系?”
楚红楼微笑道:“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为此,我甚至还去你的墓地看过,发现里面是一具空棺之后,就更坚定了我的猜测,只是崔老大他们都认为,万众瞩目之下,你绝对无法以假死来金蝉脱壳,”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曾怀疑过姜敏和姜恪,因为他们同样有动机来做这两件案子,随着调查的进行,我渐渐打消了对他们的怀疑,为此,我甚至还怀疑过皇帝,直到你送棺入晋王府,姜恪告诉一个秘密,我才彻底想清楚一切。”
“什么秘密?”姜乾好奇的问。
楚红楼道:“姜恪告诉我,其实你真的没死,这事是潞国公郝均疾告诉他的,你以假死离开京都之后,曾秘密联络过郝均疾,可当时的你,已经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郝均疾知道,你既已毁容,就算回到西都,也不可能再继续做储君,堂堂大夏帝国,绝不可能让一个毁容的人继承大位,所以他非但没有帮你,反而暗中将消息透露给姜恪,让他出手对付你,不过你命大,最终逃过了追杀,这些年一直潜伏在幽冥神殿,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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