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这会儿看着又像是人呢,也会害怕,还懂得靠在一起移动?”
胡子没有直接回应我的问题,分析说:“我倒觉得他们是被这些沙虫逼着在往某个地方走,沙虫才是真正的高智商,它们在给这些人下套!”
我听了大感新奇,不由为这些人捏了一把汗。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沙地里同时钻出七八条沙虫,拉着这些探险人就往下沙子底下扯,直接将这十几个人弄得陷进沙子里去,周围的沙虫们看见计划得逞了,也都纷纷钻进沙子里面。
在这个白龙堆风谷里,除了风沙和我们六个人之外,依旧荒凉无比,要不是地上那个大陷坑还在,我都要以为这只是我渴昏了头产生的幻觉。
胡子说这不行,会死人的,然后他想了一阵子,从背包里翻出帐篷来。我们连忙搭手一起撑住,将所有人包裹在一起,身体尽量伏倒避开风力,紧紧贴在风蚀脊的石面上,这才能正经吃点东西,不过这样脸贴着地面撅着个屁股跪着吃干巴巴的烤馕,真是憋的人难受死了。
忽然,我好像听到石头里有什么响声,张弦马上就说:“你们听听石头下面的动静。”
我们赶紧都将耳朵贴在风蚀脊上面听,的确在这巨石山丘的下面,正发出一种沙沙摩擦的声音。胡子说:“这搞不好是个沙虫巢穴,它们依靠这种白龙堆的坚硬地壳来筑巢,巢穴就不会被风沙破坏掉。刚才这个声音,应该是沙虫将刚才那些人拖进洞穴深处进食,过路时拖动尸体的摩擦声。”
我有一种要呕吐的绝望感袭而来,赶紧压制住了,这时候风暴忽然变大,直接将帐篷吹走了,将我们从风蚀脊上都掀了下去。我们大吃一惊,纷纷拔出伞兵刀来,但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出现,那些沙虫好像就这么消失了。
风暴太猛烈,我们的两辆丰田4500都被黄沙埋住,但那处****却更明显了,它正处于波浪体沙丘的低谷段,这时候被风暴一吹,更多的沙子被掀起来,砸在我们头上,掉进脖子里。
胡子占着上风口,声嘶力竭地大喊:“风太大了,看来要起卷子,等会儿我们得被吹上天摔死。我说,得赶紧去沙虫巢穴里躲一躲!”
我们吃惊地看着他,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么不靠谱的话,是从胡子嘴里讲出来的。
他又喊:“别担心!这么恶劣的天气,沙虫又得到了大量的高营养食物,它们一定会躲在巢穴深处,不会出来的!”
张弦也大声说:“别犹豫了,不想死人就听胡子的!”
我们彼此看了一眼,在他俩的带领下,纷纷钻入陷沙坑,顺着那个洞往里面爬,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就怕沙子里忽然钻出个恶心的肉虫子出来。
这洞口设计得很巧妙,沙虫为了防止沙子灌进巢穴里,所以分泌酸液腐蚀掉了风蚀脊内部,形成一个先往下再往上的通道,这个通道的最高点是高于沙漠地平线的,所以沙子靠挤压力是没法倒灌进洞里的,然后过了这个坎儿,它就接着往下走,进入真正的巢穴。
我们躲在风蚀脊正下方的洞穴里,这里没有风沙的侵袭,人体也渐渐开始回温,人总算是能舒口气。我用手电筒往巢穴深处照射,发现这个洞一路朝下延伸,到前面转了个弯,深不可测。我感觉这很疯狂,我们居然在邪恶沙虫的巢穴里躲避风沙,只因为在外面会死人。
这颇有那么点壮士断腕或是饮鸩止渴的味道。
我忽然想到刚才那帮旅行者,他们不知道在沙漠深处碰上了什么,竟然走向了不归路,我想他们的境遇一定很恐怖,所以才会如此癫狂,连磨烂了双脚都不自知。
而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像他们,这其实也是在走一条不归路,坚持留在风蚀脊上面吧,得到的只会是胡杨木般的枯朽归宿,我们会被这场沙漠风暴制成万年不腐的干尸。而巢穴的下面,是不见天日的死亡。
我们彼此对视,我发现他们的脸上全都是沙子,包括眉毛里,嘴唇上,眼角……甚至连鼻孔和耳朵里都不能幸免。
东海哈哈笑道:“我就说吧,这下玩儿完了。”眼镜鄙视地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满嘴跑火车,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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